她有些累,日渐抑郁,不爱说话,不爱走动。
就连吃饭,都要被盯着,按他规定的饭量,女子想离开,却每次被男人乞求禁锢。
不出几年,女子就逐渐消瘦起来。
而当她心如死水时,发现自己腹中有了孩子,她终于在那一刻,又找到了活下去的动力。
女子坐在窗边,看着高飞的鸟儿,怔怔出神,这样的景色在男人到来时被阻隔,窗户被关上。
“小心着凉。”
男人将披风盖于她的身上,从后面抱住她,沉声道:
“又瘦了。不如让陈太医来看看,你如今的身子不适合”
“不适合什么?”女子打断男人的话,抬眼看去,眼里透着坚定:“这个孩子,我想要。”
她抚摸着腹部,淡淡反驳男人的话语。
谢康禛的视线从始至终只落在女子消瘦的脸庞,对这个汲取母亲营养的孩子生出一丝厌恶。
他一点都不想要这个孩子,他只想让眼前的女人活得更久一些。
可女人宁可冒着极大的风险也要生下这个孩子,让他不理解。
带着得不到的父爱的孩子出生在这座牢笼之中,不意外,在孩子还未曾满月,就被男人扔给了奶妈。
自此母子相隔,鲜少见面。
只有在太医说商旖身子好些时,男人才会命人将孩子带来女人身边。
就这样,商旖为了能多看孩子一眼,有在努力吃饭,努力活着。
孩子很快就长大了,年至七八岁之际,已经开始学习各种政书。
可女人的身子在几年的药材灌注下早已经至极限,从最初憧憬的山间无拘日子,到处处规矩束缚的宫中,再到最后唯一的念头就是再陪陪自己的孩子。
她遗憾地想着,任性地这样做了。
她穿过廊庭,迎着抚面而来的风,第一次来到那座孤零零的宫殿。
她无法想象,八岁的孩子一人独睡的场景,身为母亲定是失败极了。
她笨重吃力地爬上床榻,搂着熟睡的孩子,在那一刻,她没有疼痛,幸福盖过了身体的痛楚。
“母亲?您怎么来了?”小小安揉揉眼眶,眼里又高兴又惊讶。
商旖温柔地笑着,学着儿时母亲的模样,拍着小人的背,轻声哄道:“小安乖,母亲陪小安睡一会,好不好?”
她闭眼想着,临了临了,老天待她,还不算薄。
这场好梦在大雨惊雷中,被人粗暴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