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书年下车离开,来到会所包间时,池关笙已经等在里面了。
包间里还有其他人在,都是一些公子哥,搂着网红模特在调情。
池关笙就在不远处的台球桌那边,不经意抬头时,看到了温书年。
“池董。”温书年上前。
“会玩吗?”池关笙转身靠着台球桌,将球杆递过来。
“会一点。”温书年接过来,俯身试了下手感。
第一杆打歪,温书年起身,视线在台球桌上扫视一圈,在角落里找到了巧克粉。
握着球杆,温书年将巧克粉抹在球杆皮头,旁边突然伸过来一只手,递来一杯酒。
温书年没有接,说:“明天要上班,不太方便。”
被拒绝的池关笙也被强求,握着酒杯一饮而尽,问:“你们工作这么忙吗?”
“和池董不一样,我只是一个打工的。”温书年放下巧克粉,单手松了松领带,解开衬衫最上面的扣子。
没有了衬衫扣子的束缚,温书年再次俯身,球杆对准目标,往前一推——
一杆进洞。
池关笙看着温书年干净利落的手法,配合鼓掌,说:“你辞职,来我这边,以后我给你发工资。”
温书年将球杆放到桌上,从桌上拿了一颗红球在手里把玩着,淡淡道:“我挺喜欢现在的工作。”
池关笙不再逗了,放下酒杯,伸手过去,落在温书年头顶揉了揉。
将柔顺的黑发揉得乱七八糟,池关笙顺势揽着肩膀,邀请:“那接私活吗?下班后陪我玩,我请你。”
温书年只是说:“已经陪您玩过了。”
上次在拉斯维加斯的时候,已经陪池关笙玩了好几天。
各种各样的私人聚会,纸醉金迷的赌场……
拉斯维加斯是一座很适合花花公子放纵的城市,没有底线。
池关笙笑了声,说:“我玩够了,你还没尽兴啊。”
在拉斯维加斯的时候,他确实玩得很开心。
只不过不管他怎么带动氛围,温书年永远都融不进来。
就像是一个局外人,木然旁观,从不参与。
他也努力过,可惜这张白纸依旧干干净净,染不上颜色。
也许是人的恶趣味,越是染不脏的白纸,就越是想弄脏。
然后将对方拉下深渊,一起堕落。
“小年,再陪我玩几天。你放心,国内没什么出格的。”
温书年摩挲着手里的红球,反问:“池董最近不是要忙慈善晚会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