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将两杯茶端上来,放到旁边的茶几上,默默转身离开。
只不过客人完全没有喝茶的心思,被保镖挡住。
温书年回过头,看向池关笙时,眼里带着复杂情绪。
像是四年前那一幕重演,只不过这一次地位颠倒,被保镖拦住的那个人变成了池关笙。
“把客人送走吧。”温书年跟保镖说了声,随即转身。
贺厌还停在二楼的楼梯拐角处,没有出面。
温书年踩在楼梯台阶上,刚想上楼,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的笑声。
“池念。”池关笙突然大笑起来,“你爸妈死的时候你在哪?在黎越床上是不是?”
温书年脚步停下。
“池念,你就是黎越的狗!”池关笙讽刺,“你一家都死了,你没跟着一起死,还要倒贴黎越,被一个男人玩!”
池关笙看着台阶上的那个背影,嘲讽:“怎么?他玩你玩得那么爽?”
池关笙的声音在别墅里回响,温书年立在楼梯上,一瞬间耳鸣,什么也听不到。
身体像是失去控制,当他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将池关笙按倒在了地上。
旁边的茶几被撞到,上面的陶瓷茶杯掉在地上,裂成无数碎片。
“哥哥!”贺厌冲下楼,抱在温书年腰上,把人移开。
保镖将池关笙带走,佣人都躲得远远的,客厅就只剩他们两个人。
温书年睁着眼,耳边什么声音都听不到,就只有耳鸣声。
“哥哥。”贺厌就在温书年面前,握着手,“深呼吸。”
温书年看到贺厌嘴唇一直在动,可是听不到声音。
过了好几分钟,耳鸣声才渐渐消散,心跳声也平复下来。
“深呼吸。”贺厌靠近,掌心搭在后背轻轻抚摸。
就像温书年对他做过的那样,进行安抚。
温书年跌坐在地板上,茫然看向四周,似乎没有缓和过来。
当他低头时,注意到自己左手还在流血。
地板上是茶杯碎片,左手掌心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茶杯碎片割破,鲜血流了出来,滴在地板上。
温书年缓缓伸手,握住一块陶瓷碎片。
鲜血将陶瓷碎片一点点染红,掌心还在流血,但是身体却感知不到任何痛感。
“哥哥,给我。”贺厌伸出手,盯着温书年左手的碎片。
温书年没有动,像是没听到一样,紧紧握着手里的陶瓷碎片。
身体没有痛感,一切都是那样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