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熠瞥了眼面色有些红,但是眼神还算清醒的宁想,“你居然没被逮着灌酒?”
“他们喝酒我喝水。”暖春夜里的风不冷不热,温温的拂在面上很舒服,宁想眯着眼享受着夜风拂面的舒惬,语调懒懒的:“我们队里尽是些酒后疯的,偏生一个个还酒量差,真是又菜又爱喝。”
话刚落音,包厢里间传来一句破音的“那就是青藏高——原——”,吓得姜熠手一抖,消消乐差点消错了位置。
他默了一瞬,“确实很疯。”
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来电人:闻昭。
姜熠微微扬眉,手指轻划过绿色的接听键。
“姜熠。”闻昭喊了下他的名字,压着轻/喘,似乎在竭力隐忍什么,停了十几秒才接着道:“临江路慕尔顿酒店,19楼1907室,现在可以过来一趟吗?”
“你”姜熠微微皱眉,“你助理呢?”
“助理那边出内鬼了,我现在一个都不信。”小闻总就没有这么示弱过,声音软黏又轻飘,带着几分恳求:“现在我信得过的,能过来的只有你一个,可以麻烦你过来一趟吗?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姜熠捏了捏眉心,“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他对宁想道:“这边就麻烦你了,我有点事,今晚不回基地了。”
“好,去吧。”宁想也没多问,拍了拍他的肩膀,“注意安全。”
下楼后,姜熠先去了一趟最近的药店,然后拦车去往慕尔顿酒店。
十七楼往上就是贵宾房了,走廊的装潢都更为奢华。姜熠拎着装药的纸袋疾步走向1907室,不知为何,心跳有些快。
轻轻敲了两下门,半晌没人应声。他拧着眉加重力道拍了两下,正要拿出手机打电话,门咔哒一声轻响突然开了,从里头伸出一只湿漉漉的、冰凉的手把他拽了进去,又重重合上。
姜熠被苦橙花味道的信息素给糊了一脸。
他下意识就屏住了呼吸,扶住了玄关处的柜子才不至于被扑在身上的力道绊倒。软绵绵地挂在怀里的人浑身冰凉湿透,很快把姜熠的衣服也给浸湿了。他小心地半搂住闻昭让他不至于跌倒,眉头愈拧愈紧,“你这是冲了多久的冷水?”
闻昭顺势勾住他的脖子,alpha身上暖热的温度让他既觉得舒适又难熬。他仰头看着姜熠,面色苍白清透,偏生眼尾红的厉害,故作轻松的语气调笑道:“没办法啊,假/性/发/情嘛,不冲冷水我没法清醒到等你过来。”
他边说话,边把头埋进姜熠的肩窝里轻轻蹭了蹭,发丝上滴下的水珠很快把alpha肩颈那一块的衣服打湿,似有似无的冰薄荷酒味信息素勾着他,让他不自觉往腺体的位置凑。
还不等闻昭用牙齿咬开信息素抑制贴,他就被姜熠抵着头轻轻推回去。
他有些不满,“给点信息素都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