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不紧不慢，像是料定肖燃会打这个电话一样，接通后肖燃沉默了几秒，思索片刻后组织好语言试探着开口：“阿年，要不你让秦汐悦陪你去？”

说完，握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只听见那边的秦亦年冷淡平缓的说：“才多久啊，就忘记自己的身份了吗？需要我来提醒你一下吗？”

这没什么感情色彩的话无疑是给一时有些妄想自己和秦亦年可能会有不一样关系的肖燃一击爆栗，对啊，他是金丝雀，没有资格拒绝。

眼睛泛起一阵阵酸涩，他抬起手指揉了揉眼睛开口：“嗯，知道了。”话落，电话就被挂断了，也对的，秦亦年这两天对他的耐心应该已经用完了，他最会一边温柔一边将人推进深渊了。

肖燃从洗手间出来后，整个人都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蔫蔫的，掀起眼皮看向时夜，以及刚刚送来的礼服。

不过让他意外的是秦汐悦居然在知道来龙去脉后居然没发脾气，只是神色古怪复杂的看着他，肖燃有些受不了她的视线。

硬着头皮走到礼服面前，对时夜道：“现在还是上午，是不是太快了一点啊。”时夜闻言开口解释道：“慈善晚宴确实在晚上，但是在这之前还有一场关联的慈善拍卖会，拍卖会是在下午。”

肖燃心下了然，白皙手指轻轻拂过一件件礼服，又看向秦汐悦，有些不自在的开口：“秦小姐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吗？我选礼服也要盯着？”

没想到秦汐悦这次没呛他，反而一脸同情，樱桃小嘴一张：“辛苦你了。”

肖燃的手指一顿，嘴角抽搐了两下，桃花眼都失去了光，浑身散发着幽怨的气息：“不辛苦，命苦。”

“咳，本小姐要去看祖母了，才不跟你谈论这些呢。”秦汐悦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样哼了一声鄙夷不屑的扭头就走。

而在一边被当成透明人的时夜则笑着看了眼手表道：“肖先生，请你尽管，等会还要做造型。”肖燃看了眼时夜，也不好为难别人。

只好认真的挑了一件，是一件水墨丹青古风的设计感礼服，裙摆不规则的垂到小腿中部，上半身是旗袍领的设计，这件礼服背后做了镂空设计，镂空部分是白色蕾丝覆盖。

相比于其他礼服，这件露的地方很少，不会让肖燃感觉不自在，选好了礼服，便是做造型了。

时夜笑着让造型师化妆师一起上，肖燃坐在那里，一动不敢动的任由他们摆弄。

做造型的时间有些久，他端坐的有些累，手里摸着手机，原本想看一眼手机但是一低头就会妨碍到做发型的人。

直到造型做完后他才松了口气，想着去拿了镜子看一眼，于是他拉住收拾东西的一个小姐姐问：“有镜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