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就有麻醉师来给肖燃打麻醉,刚好体温也量好了,秦亦年把体温计拿起来看了眼,384度,难怪烫。
肖燃看见麻醉师手中拿着针,身体猛的抖了一下,一把抱住没反应过来的秦亦年,双手环住了秦亦年的腰,脑袋埋进秦亦年的小腹
闷声闷气的开口,有些无理取闹道:“不要打针,好吓人!”秦亦年猛然被环住腰还没反应过来又被一个滚烫的东西贴到小腹,整个人都懵了。
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低头看见肖燃乌黑发顶的那处发旋,大手轻轻放在肖燃的头顶,温声细语,忍着冲动哄着还是病号的肖燃:“乖,不痛的,要是害怕就闭上眼睛。”
说着原本轻轻抚摸肖燃头顶的手强硬的将肖燃给推开,肖燃见秦亦年这样,泪眼汪汪的瘪,明明没有哭肩膀却一耸一耸的。
麻醉师看见这番场景也是非常意外,等他们二人说得差不多了才上前,给肖燃打上局部麻醉,肖燃才喊一声痛就被秦亦年安抚的摸摸后脑勺。
他这才乖乖的等人打完,一副坚强的样子,麻醉后肖燃还是清醒的,只不过伤口那一片已经感觉不到痛了。
这时医生才来,让肖燃躺在移动的病床上,他带着肖燃去缝针了,秦亦年在外面等着。
肖燃总是想去看医生怎么缝针的,这让医生苦恼的不行,生怕把肖燃吓到之后会挣扎。
好在是缝完针了,之后就是包扎好后把人弄回了病房,他躺在床上,因为生病意外的睡着了,闭着眼,微嘟着唇。
医生开了些吊瓶的药,肖燃就这样边输液边躺着睡觉,秦亦年则在病房的桌子前坐着,时不时看一眼吊瓶。
肖燃睡了很久,这是他睡得最舒服最沉的一次,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他的手背贴了针,烧也退了大半。
吊瓶已经输完了,侧头时他看见趴在床边的秦亦年,神色微怔,借着微弱的光他打量着秦亦年。
即使是再冷再阴晴不定的人睡着了看起来也是柔和温顺的,秦亦年的发丝垂落遮住了一点眉眼,看上去少了几分凌厉。
肖燃的手指动了动,他小心翼翼的用食指去勾秦亦年的手指,指腹触碰到秦亦年手指的时候,不自觉轻轻摩挲了一下。
有细细的指纹,手指不似平常男人粗糙,反而摸上去有些细腻,肖燃在夜色中小心翼翼的勾住了秦亦年的小拇指。
自己悄悄作着儿时幼稚的动作,心里默默念着,阿年要一直一直和肖燃像现在这样安好,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肖燃的大拇指轻轻在秦亦年的大拇指上盖了章,随后才悄悄的松开手,眉眼弯弯的看着秦亦年,唇角不知道什么时候漾起轻浅的微笑。
就这样看了好一会秦亦年的睡颜,直到他感受到秦亦年的动静,趴在床边是睡不安稳的,秦亦年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