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折腾的那一下愣是把肖燃弄得有了困意,打了几个哈欠就躺下睡了,没心没肺的,好像刚刚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很快,肖燃就坠入梦网,今晚的月亮格外的圆,可是星星却黯淡了不少,云雾飘飘扬扬的遮住一半月亮,像是遮上了面纱。
病房内,坐在沙发上的男子垂眸认真办公,本是一派岁月静好,可偏偏肖燃不是安分的,他踢掉了被子,大半被子都被他踢到了床下。
由于是夏天,夜晚总是闷热的,许是房间空调温度有点高,肖燃感觉热,即使是在睡梦中也是翻来覆去的。
这动静终究还是打扰到了秦亦年,只见他无奈的拧眉看向肖燃,认命般站起身走到床边把被子拉上,盖住了肖燃的胸口。
肖燃睡相不算很好,他拿崩掉了两颗扣子的宽松病号服直接卷到了腰腹上方,秦亦年看见了那道有些嫩的疤痕。
心尖不由得一麻,好像被电鳗轻轻电了一样,不自觉捂了捂心口,坐在床沿低头看着肖燃。
手轻轻抚上那道疤,已经愈合了大半,可这样的伤口一定是会留下痕迹的,指腹轻轻拂过有些不平整的肌肤,肖燃皱了眉,腰腹肌肉绷紧,翻了身躲掉了秦亦年持续的抚摸。
秦亦年有些后悔了,可又觉得就该这样,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不舒服的感受。
即使他在商场上老奸巨猾,城府深心机重,但是面对感情,他除了暗恋过肖文,就没有正经的感情经历,他只知道纯粹的爱恨。
这导致他快被最近的感受折磨疯了,他骨子里是想折磨侮辱肖燃的,可总是会下意识心软,原以为是不想看见和肖文相似的脸哭。
可现在他惊觉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想肖文了,秦亦年在夜辉中拿那双黑紫的幽深眸子看着肖燃。
过了很久,秦亦年才起身揉了揉酸涩的脖子走到病房窗口,看着窗外的月亮。
与此同时,一位站在某不知名古堡落地窗前望着月亮的人慢条斯理的勾了唇:“拉黑了吗?你不是向来很会缠人吗?不需要我教你吧。”
站在古堡前的颀长身影挂了电话,举起高脚杯对着被云雾半遮半掩的圆月敬了敬随后将仅剩的红酒一饮而尽后转身隐于黑夜。
第二天,肖燃拆了线后感觉有些痛,秦亦年让人准备了换的衣服,肖燃拿上衣服进了卫生间去换。
他拆了线,用纱布包了一圈伤口,肖燃脱掉了病号服,看了眼镜子里半身赤裸的自己,他抬手轻轻摸了摸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