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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燃,你就是贱。”秦亦年说完抿了抿唇站起身丢他一个人靠在沙发上转身回了书房。

秦亦年起身的那一刻忽然不敢看肖燃的表情,回书房的步子也有些凌乱。

躺在沙发上的肖燃被凌乱的发丝遮住了神情,整个身体除了颤抖便没有大幅度的动作了,他阖上眼眸,滚烫咸涩的泪水顺着鼻梁滑向脸侧。

发丝被染湿黏在脸上,佣人不敢靠近,他就静静的一动不动躺在那里,随意搭在腹部的手指微微颤抖。

另一只手从沙发上落下,由于骨骼结构受力悬在沙发边,手指放松却能看出有些不正常的抽搐。

他感觉半边身子是麻木没有知觉的,只是脸上火辣辣的疼侵袭了大脑皮层,让他无声的掉泪,洇湿了沙发。

过了很久,有佣人远远看着他动也没动怕出事还是大着胆子走到沙发边微微弯腰,手中抓着自己的衣角。

轻声细语的询问,生怕刺激到他:“肖先生,您没事吧?”嗡嗡作响的耳畔响起轻声细语的女声,他抿了抿唇。

艰难的控制着麻木刺痛的手撑着沙发把自己撑得坐起来,他坐在沙发上垂着头躬着身过了许久才张嘴想说什么。

却发现好像发不出声音,他愣了神抬起头,视线模糊望向佣人,张嘴却还是发不出声音。

他的眸子微微睁大,瞳孔轻颤,抬起发麻的有些不受控制的手轻轻摸了摸脖子,眼神有些茫然。

他发不出声音了。这个念头在他的脑子里轰的炸开,为什么会发不出声音,为什么?肖燃忍着浑身的战栗张嘴说话,可不管他怎么用力都没有声音。

就好像声带突然闭塞了一样,佣人看着他似乎也察觉到不对劲,但佣人没法自己做决定,只能冒着被骂的风险去找秦亦年。

而肖燃呆呆的坐在沙发上,唇瓣紧闭,整个人颓丧的坐着。

佣人在敲了秦亦年的书房后,他听见从楼上传来秦亦年的声音,语气冷漠:“他要作就让他作,你们谁也不许管他。”

随后就是门被关上的声音,他呆呆的垂下了眸子,鼻尖酸涩眼眶微红像是又要落泪,他抖着手揉了揉眼缓缓站起身。

可双腿发麻让他不得已跌坐回沙发上,他咬着牙修长白皙的手指紧紧揪着大腿,逐渐感觉到呼吸困难。

他张着嘴大口呼吸,努力控制自己想冷静下来,可不住颤抖的双腿还是让他感到难受,那双手甚至狠狠的掐着自己的大腿企图阻止愈发严重的反应。

可是作用微乎其微,双腿控制不住的痉挛,他不想失态只能努力压下去。

耳畔嗡嗡作响,好像听见了秦亦年语气平静的说他贱,说他作。他闭上眼尽力的屏蔽那些纷杂的让他一遍遍心痛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