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怔的坐在床头看着手上的锁链,秦亦年把他锁起来了,还不等他再想些什么,佣人推门而入,看见肖燃醒了便将药和饭菜放在床头的桌上。
什么话也没说就走出去了,肖燃张嘴想叫住佣人但是他发不出声音,他愣了一瞬才茫然的想起来秦亦年给他灌了哑药。
皱着眉看向桌子上放着的药和饭菜,他缩回了被子里,连脑袋都缩了进去,整个人团成一团呈防御状态。
屋子里的暖气很足,他仅仅只是盖着被子闷了一会就有些受不了,额上沁出汗珠咬了咬唇从被子里探出头来。
发丝凌乱,整个人都看上去了无生机,那双眸子无神的望着前方,唇瓣轻颤,牙齿轻轻咬着下唇,玉指紧紧攥着被角。
整个人侧身躺着,手腕上冰冷的铁链绑住了他的自由,由于病还没好,整个人病恹恹的又被锁着,他只是茫然的呆呆的望着前方,望了很久。
偶尔无声的咳嗽两声,但那碗药他动也没动过,佣人进来收拾的时候发现药和饭菜都没吃,有些怨怼的瞪了一眼躺在床上病恹恹的肖燃。
“肖先生,你要是不吃药被责罚的是我们。”佣人气愤的指责着,听见佣人的话,他的眼神才从茫然无神变了变。
微微眨了眨眸子见佣人要端走,他抬手想拦下来但是长时间没吃东西,基本没什么力气,只是碰到了佣人的衣角,对方就快步离开了。
他愣愣的看向自己的手,皱着眉又无声的咳了好几下,咽了咽喉咙感觉整个人难受至极,微微喘着气似乎是有些呼吸不上来一样。
这病原本烧退了就没事的,但不知道怎么回事迷迷糊糊的他又烧起来了,这病来势汹汹,他哑了又喊不来人,只能躺在床上不住的咳嗽喘气。
连眼泪都被逼得从微微发热的眼眶里落下来沾湿了睫毛,看上去楚楚可人。
他感觉很累,半睁着眼费力的抓着铁链晃动试图吸引人过来,但是别墅这么大,别说是铁链的动静了,就是喊人来也不一定听得见。
此刻发着高烧的肖燃,脑子一团乱麻,手也失了力气没再晃铁链了,眼皮实在是撑不住阖上了,阖上眼的那一刻他的眼尾滑下一滴泪。
他这次昏迷的状态持续了整整三天,一开始是佣人发现的,发现怎么也弄不醒就通知了秦亦年,秦亦年处理完公司的事情后才回到别墅。
之后一直守着他,他总是在昏迷期间流眼泪,秀气的眉毛总是微微皱着,喂的药也总是被吐出来,不得已秦亦年只能嘴对嘴的将药一点一点喂下去。
他再次睁开眼时,眼神茫然脑子一片空白,只是感觉浑身不舒服,也许是躺得久了感觉脑袋钝钝的疼。
皱着眉缓了一会才侧头看向床边,他看见了撑着头坐在床边的秦亦年整个人呆了半晌,还来不及反应,他的肚子就饿的咕咕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