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死盯着对方的眼睛，那双面具下的眼睛似乎很像某个人，他的视线落在对方下半张脸上，好半天才开口：“今天是我哥忌日，我想回去看看我哥。”

四爷的手抖了抖，极力压抑着唇角，淡淡开口道：“人都死了，有什么可看的，倒不如看看我。”话落露出一丝笑。

他的视线上移，对上对方的眼睛，那一瞬间，好像看到了哥哥。

他抿了抿唇，这不可能的，哥哥确实死了，那个时候他亲眼看到哥哥被盖上白布的。

闭了闭眼，脸色平静：“四爷，你来是有什么事吗？”说完后退了一步，四爷的手落了空，他的睫毛微颤。

两个人都看着对方，各怀心思，气氛沉默无比，直到四爷开口道：“秦亦年刚刚又来电话了，问我怎么样才能放了你父母。”

闻言，他眼底闪过一丝笑又收敛下去开口：“你怎么说？”四爷看到了他眼中的那抹笑意，唇角露出一丝嘲讽的弧度走上前，他却要后退。

四爷眼眸微凉，沉沉开口：“再退一步，我把你腿打断。”他瞬间顿住往后挪动的脚步，双手垂在身侧攥了攥裤子后松开。

他抬眸，发丝挡住一些眼睛，他抬手将发梢撩到耳后开口问：“你是怎么说的？”四爷走到他的面前，他微微仰头对上四爷的视线。

四爷伸手掐住他的下巴调笑道：“我说，你把肖燃送来跟我谈，否则免谈，你猜猜看他什么反应。”

四爷的眼底满是恶劣的笑。

他看着对方，咬了咬牙，只觉得心口不太舒服，很闷，他想象不到秦亦年会怎么样。

只见四爷笑着将唇凑到他耳边吐出温热气息道：“他骂我，骂得好脏，我没想到那样矜贵的男人会骂出那么多污秽的词，你要听吗？我每一次通话都有录音。”

说完微微拉开一些距离，眉眼含着讥讽的笑。

闻言，他压制住颤抖着的手，缓慢的抬起手抚在四爷的面具上，拇指落在对方的唇瓣上，颤抖着。

他咬着牙开口：“我真想杀了你。”

四爷张嘴直接要咬住他的拇指含糊开口：“要是杀了人，你就真的不能回国了呢。”说完还咧嘴挑衅一笑。

他看着对方，眼眶泛着猩红，像是步入绝境的野兽，过了很久才颤抖着开口：“哥哥，是你吗？”他的眼睛蒙上一丝水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