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武器,食物,都给我交……”
男人的手在他腰线,双肩,大腿,小腿军靴内一一摸过,然后声音逐渐变弱下去,连牵制着他的力道都变小了不少。
弦思心里纳闷,他是见搜不出来别的武器,被自己穷的说不出话了吗?怎么反锁自己后肘的手力气都这么松了?还是说他本来就在受伤,现在已经撑不住了?
身后人的力度越来越小,弦思顿了一下,旋即利索翻身反压倒扣,他几乎是没费什么力气就讲对方摔了出去,一把抓起手边的-94对准来人的脑袋:“什么人?”
灰头土脸的顾炎缓缓抬头。
弦思:“?”
两人四目相对,一趴一站,对视良久。就当顾炎以为他要说出“队长你怎么在这里你是来找我的吗?”或是“队长没想到在这里看到你我真是太感动了”的时候,弦思冷哼一声,十分嫌弃地松开锁住他的手:“几周不见,菜成这样?”
顾炎一口老血哽在喉头:“那是因为老子搜你身的时候摸出来身材是你!”
刚才跑走的男孩又远远跑来:“弦先生,弦先生!不好了!”
小男孩跑到顶楼阳台才发现这里又多了一个人,当下倒吸一口凉……热气:“这,这是?”
荒漠烈日下,弦思用手腕擦了一下额角:“不认识。”
小男孩旋即拿出腰间的1911:“不许动!”
顾炎:“……”
“弦小思你有没有良心!爸爸我为了找你一个人在这吃了四五天的沙子了!现在居然让爸爸对着枪眼!”
男孩安德鲁安并听不懂,随即严肃地用当地话道:“住口!不许说话!”
弦思这才看了眼顾炎,拍了拍安德鲁安的肩膀:“没事,他已经弃暗投明了。你刚才说不好了,是怎么不好了?”
安德鲁安通红的脸上染满了焦急:“我们前几天建立的塔楼,”他伸手指向不远处还很简陋的观察亭:“我们看到,看到……”
“别着急。”弦思难得耐心,“看到什么?”
“装甲车。”安德鲁安艰难道,“很大一辆,看起来有很多人,朝我们来了,肯定是来掠夺物资的。乌托邦的那群疯子到处抓人回去练丧尸,赛恩斯的人又隔三差五派那种人来打劫,弦哥,怎么办?我们……我们这次要怎么办?”
说话间顾炎已经站起来了,他自然而然地、手欠地拍了拍男孩的肩膀,然后瞬时被安德鲁安一手提起1911手枪抵到墙角。
弦思扶额:“顾炎,你能不能管住你的手,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