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严炀彻咳嗽一声,声音没由得变得磁性又低沉:"人的一生能有一次这样的经历,我觉得自己很完整,很充实。可是我们必须要接受的是,没有人天生喜欢危险。就算是所谓高尚的守卫也是。"
"我们在哈东的几年,经常是朝不保夕,连睡觉都不敢睡得踏实,每天都紧绷着神经,平均每三天就要打一次生死攸关的激战,甚至……食不果腹,是的,吃饭喝水都成了问题。所以我当然不会再回去,清理行动无疑是一个巨大的难关,有可能要耗费数十年的时间,新的危险也是不可预见的,曾经我一头雾水扎进去那是我没得选,现在国家既然出台了自愿制……那么我就说实话吧,我不愿意。"
"因为我是人,我有人的天性,也有自己想做的事。"赵嘉太阳穴突突跳,他几乎能预感这家伙的话又要翻起多大的惊涛骇浪,他随手掏出手机打开社交平台,果不其然,他一分钟前说的话已经迅速登上热搜了。
台上的严炀彻还在不痛不痒地回答着记者的问题,社交平台好像被泼了一碗凉水的滚油,火花四溅溅起。人们被挑起的对立情绪疯狂升温,衍化成无数骂账,电视机前赵父的手抖了一下,终究是没有换台。
赵嘉烦躁地翻着这些讨论,忽然在电视机里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那么,你怎么看待自己的队友赵嘉要领导这次行动呢?据了解,他因为您了这个任务,父母甚至要和他断绝关系。"
赵父顿了顿:嘴欠的陈轩…电视上的严炀彻也愣住了。
"严先生?"几秒之后,记者小姐小心地问了一句。
严炀彻好像才回过神来一样,"哦"了一声,然后一改之前的风光自信,又问了一句:"你说赵嘉要去?"
"好了。"看不下去的赵嘉收了老赵手里的遥控器关了电视,"别看了。"
赵嘉回到卧室,徒手硬是给自己敲了个椰子,脑子乱糟糟的,撬开半晌也不知道喝,就晾在那,半天都没动弹,直到手机铃声把他惊醒。
他拿起来看了眼:严狗
……
愈加烦躁的赵嘉直接扔了手机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