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老师?”项硕不知道为什么胥江突然发起呆来。
虽然为秦毅的事感到很惋惜,但沈峪那边确实需要一个人过去照顾。胥江态度坚硬的说:“等我回来再说。”
他也知道小孩孤单:“你在家里等我,我晚上回来陪你。”
有什么事比自己更重要么?项硕一时间有些懵了,胥江虽然嘴上严厉,但一向依着他的。
沈峪醒来时是在充满消毒水的监护室,四周一片雪白,自己的手脚不能动,头上缠着的绷带遮住了一只眼。
不能动。
张了张口发不出声音。
是什么情况他完全不知道。
脑海中渐渐回忆起失去意识前徐则发疯的大笑:想你死的人是秦毅,不过你死了他也不会放过我,不如我们一起死好了哈哈哈哈……
“嘶……”越回忆头越痛,沈峪开始想自己是不是残废了?身体完全没有反应。还有徐则和秦毅,他们怎么样了?
“沈先生,您还好吗?”护士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他……们……”费尽全身力气才突出两个字。
“哦。你说你们车祸现场另外的人啊?跟你一起的人在另一重症监护室,还有辆车翻进了海里。警察还在捞车,不知道人怎么样了。”
给沈峪量了体温,护士写了记录,又调了点滴,“你先休息着,已经给你们公司打了电话,未来几天你要在监护室待着,骨折太多……”
到底发生了什么细节,努力想只会让沈峪愈发头痛晕吐,迷迷糊糊之间又睡着了。
胥江来见沈峪时,沈峪被绑得像个木乃伊,那凄惨不开玩笑的,肋骨断了两条,手和膝盖都打着石膏。
只能依靠吸管喝水,粥也只能用喂的。“沈峪,这是你最狼狈的时刻了。”要是换在以前,胥江哪里能想象得出来沈峪能有这个时刻。
沈峪只是虚弱的垂了眼,不再张口吃粥。
碗里还剩半碗,胥江也知道他吃不下了。放了碗。两人闭口不谈此次车祸的事。
“这两天好好休息,什么都别想。”其实外面一大堆事儿等沈峪处理。
听了胥江的话沈峪好似轻轻的一笑,又扯痛了身上痛处。轻轻吸气,肺都在痛。
“你还笑得出来?”秦毅这事可把胥江难为住了,该怎么跟家里那小子解释?
不知道是不是输水的原因,沈峪没一会儿又睡过去了,脸皮苍白的像面团做的。
胥江觉得沈峪像有什么话要说,却又没有力气,或者一两句说不完,索性一个字都不说。
晚上的时候何匀过来了,和胥江两人打过照面,两人商量轮流照顾沈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