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浑身的疼痛让沈难熬,也正是这疼痛,让沈峪异常清醒:“我爱够了。”
他爱够了林巽,品尝了爱一个人的滋味,便再也没有遗憾。
想到林巽,沈峪有些满足的勾起唇角,“以后无论我在不在,林巽需要你的地方,能帮的就帮,就当是我的夙愿了。”
胥江只回了一个鼻息。
“你别老哭,到底也是三十好几的男人了,以后在项硕面前也得是个哭唧唧的……”
沈峪说着就笑了。
项硕确实还有三个月就回来了。
胥江气的咬牙切齿又不能把他怎么样:“我还年轻貌美得很!……”
夜晚,胥江才知道沈峪有多痛苦,如同沈峪白天说的,是他自己不想活了,太辛苦。整夜,耳边都是沈峪无意识的痛吟,听得胥江心如刀割。
连睡着了都是叫林巽的名字。
胥江现在特别想打电话给林巽!让他看看这个人对他是到了何种魔怔的地步!
但沈峪说,他要林巽幸福。
第二天沈峪要出去剃头发,不然化疗的脱发会很难看。
推着轮椅,胥江觉得这场面有些熟悉。噢,对了,林巽当年做耳蜗手术还在微博上火过一把呢,他还记得那两个人耳鬓厮磨的剃头发……反观沈峪,就有些凄凉了。
沈峪不知道胥江在想什么,有些陶醉的闭眼享受春日的阳光,消瘦的下颌线性感无比。
还没走出医院花园,就看见有便衣在四处找着什么。胥江下意识的把沈峪推到了一个角落。
“怎么了……”沈峪睁开眼。
胥江低声说:“便衣。”
被半人高的灌木遮住,沈峪看不清外面,但不巧的看见了躲避便衣的人。
“徐则?”
胥江听见沈峪的声音,也向前面看去,居然看到了当年犯罪的罪魁祸首!
车祸中遭遇视网膜脱落的徐则有一只眼已经失明了,在看到沈峪和胥江的那一刻快速逃跑……
“沈峪,便衣应该是在找他!他可是判了十年!”胥江显得很激动,但又不能丢下沈峪不管。
推着轮椅不方便追上去,更何况沈峪也是越狱出逃,不能被便衣发现。
沈峪倒没显得多激动,他没忽略徐则捂腹走路的怪异姿势:“不用管他。能被便衣押到医院来,在南狱应该过得够惨。”
不是他沈峪心狠,特地找了王栈的关系把徐则丢到凶恶之地,是因为这个人同林巽不一般的关系,他以前那么嫉妒林巽在意的朋友,这个朋友却对林巽背叛。
“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