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这大晚上的,还不好好休息?好不容易要睡了,你一个电话就把我叫醒。”
“怎么?没有我的夜晚,施老师寂寞空虚得失眠了?”
施以行沉默几秒。“是挺凉的,少了个人工电褥子。”
“靠。”梁忱笑出声。“那你来东北呗!我天天给你暖床,保证让你浑身燥热难耐,欲求……咳咳。”
“别,我可受不住你这服务。”
“哪能呢,我这儿的服务可不就是只针对施老师您一个人的?别人还能有这资格不成?”梁忱这话不假,他平时是浪荡了点,可也只是对着施以行一人发作,其他人他大多爱理不理。
全方面地讲,梁忱是个专情的主儿,只撩骚自己认准的人,跟外头的妖艳泰迪可不一样。
施以行觉着这话题的方向有些偏离,赶忙拉回来。“咳,没什么事的话就睡了吧,你累了一天早点休息着。”
在飞机上了烦闷了半宿,睡了半天的梁忱自然不困,这会儿隔着电话听到心爱人的声音别提多来劲儿,怎么可能这么草草地挂断?
“不困不困,施老师的声音跟个春药似的,磕着春药还能睡着那不得是个软炮了?”
施以行岔气。“那你的声音就跟炸药一样,吵得我睡不着了。”
“那我小声点儿,就当是哑炮了,哄着施老师睡怎么样?”梁忱压低声音。
“我挂了。”他对这无厘头的要求置之不理。把我当小孩呢?
梁忱连忙喊住:“别介啊施老师,你要挂我就再打。我就想听听你的声音,这断时间怕是听不怎么到了。”
“……”
施以行偏着头,酝酿着要怎么拒绝才显得自己通情达理不那么胡搅蛮缠,想了半天也没组织起合适的措辞。
“那你自个儿唠吧,我睡了,别太大声。”
得到允许后,梁忱高兴成了个两三岁的小傻子。抱着手机不撒手,和施以行有得没地聊着,连洗澡都不放过。
他开着外放,一溜烟窜进二楼浴室里,还好家里够大,不至于吵到睡梦中的母上大人们。
虽说是让他自个儿独自玩,可施以行还总是忍不住地给他搭一两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