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自制,真是个可怕的词呢……不过能让我难以自制的东西可真是太少了。
电子锁响。
别墅里亮黄色灯光描绘了一派奢华,羊毛地摊细致地覆盖了每一块地板。
孟柏文一步一步走近第一层的第二扇门,抚上金色的门把手,然后缓缓推开。
倏的,孟柏文眼珠向右滑动。电光火石之间,他左手将东西接住,右手把刘虻从门后拽了出来。
欧式金属仿古花瓶,玫瑰花已经散了一地。孟柏文把刘虻双手反剪压在门上道,刘虻一声闷哼。
“宝贝儿,怎么这么不听话呢?是想我了?跟我发小脾气呢?”孟柏文温柔的吐息就像情人在耳边的呢喃,但是他压住刘虻的力道却未有丝毫减轻。
“本来想早点回来的,不过要抓几只臭虫。”孟柏文看见被仍在地上的手册道:“看来,宝贝儿是一点都没有学进去呢……不过没关系,我可以一件一件教你。”
刘虻用力挣扎着,不过只是蚍蜉撼树罢了。
“从一开始我就给过你很多后悔的机会,是你自己一个一个错过了。我要的是你的自愿,否则我早就把你绑回来了,何必浪费一个多月的时间来讨好你?”
“自愿?可笑!如果不是你陷害小磊,我怎么会……”
“我陷害?!哈……”孟柏文笑了一声:“嗯,对!我就是这么下三滥!我现在就该做点下三滥的事吧!”
胸膛撞到羊毛地摊上并没有痛感,手腕处却感到金属的冰凉。
“本来这个是打算过几天给你享受用的,现在,只好用来惩罚了!”孟柏文从墙柜里拿出一套针管注射用具和药剂。
孟柏文慢条斯理地撕开包装,装灌好药剂,左手摁住刘虻不安分的手臂,右手将针头慢慢插进他的静脉。
针管推塞到底,孟柏文起身出去,没有留下一句话。
封闭的房间里没有钟表,不仅是时间观念,各种意识都开始一点一点地模糊。什么都思考不了,各个感官却越来越敏感。金属的手铐,皮带的束缚,羊毛的绵柔。
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折磨着刘虻,他挣扎着靠在墙上,双腿无意识地踢动,窒息感越来越强烈,想努力睁眼看清东西,眼前却总是天旋地转的样子。
当孟柏文再打开门时,刘虻已经不是那副高冷禁欲的样子。他闭着眼睛蜷在墙边,头发已经被汗水浸湿,眼圈红红的,嘴唇微张喘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