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星河只觉得鼻子有点不通,想说的话都堵在心口,嘴巴只能机械地找借口,“我、我要回去改数据了,段工还在等我。”
“也不急这一两分钟。”凌睿并不让开出去的路,他眼珠子一转,忽然在孟星河的面前蹲了下来,甚至一只膝盖跪在了地砖上。
孟星河吓得往后退,他身后就是洗手台,只不过拉开了半步的距离,双手被迫反撑在洗手台上,膝盖微微弯曲站不直。
此刻,凌睿只要稍微前倾一点,两人的距离便近到令人浮现连篇。
这个奇妙的姿势让孟星河一瞬间过电一般的来了感觉,脑海中已经出现了很多既像是过去发生过又像是在此刻正在上演的画面,这让他手脚发麻。人是很容易向自己的妄念和渴望臣服的。孟星河强烈的身体变化自然也没有逃过凌睿的双眼。
凌睿歪头望着他,嘴角一高一低地笑着,缓缓问孟星河:“怎么,你以为我要给你做什么?”
“你起来!”
“我可碰都没碰你。”凌睿用手指隔空指了指孟星河那里,又问,“你这样,算谁骚扰谁?”
孟星河肩膀微颤,他越是压抑自己不去联想,那些奇怪的念头越是疯狂地冒出来,肆无忌惮地占据了他的脑海,要把残存的理智赶出去。
凌睿望着那团鼓起的轮廓,再次冷笑,“口是心非,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孟星河实在受不了眼下的这诡谲而暧昧的气氛,他手忙脚乱地推开了半蹲半跪的凌睿,只想逃走。却没想自己慌里慌张地没控制好力道,凌睿被重重推倒在地。
只听见凌睿“嘶”了一声,反手抻着地面,说:“我腰闪着了。”
这句话让孟星河电光石火间回忆起了他和凌睿高中时的事。那时候凌睿也是这样赖在地上,诬陷他打人。那演技,孟星河至今记忆犹新。
于是,那只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
“愣着干嘛!扶我起来!”
孟星河不看凌睿,拳头一捏,浑身冷汗地推开卫生间的大门,冲了出去。
凌睿忍着疼痛爬起来,不想被之后进来的人看到自己以奇怪的姿势地趴在地上。他强装没事人一样的走回自己办公室,可是这个卫生间太远了,到最后他还是忍不住扶了腰。
中午吃饭的时候,他让周南溪给他买一点消痛膏或者止疼膏药回来。
吃饭回来正好在电梯里遇到周南溪,见她手里拿着的红色包装的虎牌膏药特别显眼,孟星河立刻意识到自己可能确实伤到了凌睿。
下电梯后他拿出手机,想发一条微信关心一下凌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