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星河在电话那头沉默地听完凌睿的要求,没回应。
凌睿敏感地察觉到孟星河要拒绝他,于是抢先道:“我想去你家。”
下半身的思考很快就盖过了上半身,孟星河还是顶着风雪去接人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终于还是败给了贪欲。
凌睿挂在他身上,一点重量也没有。
他的羊绒大衣甚至都比本人还有分量。
孟星河从司机手里接过凌睿的公文包,随后又把凌睿住处的地址同步到了他的车载导航里。可以想象司机会如何把这些细枝末节说给同事,这种八卦传得比病毒还快,谁也管不住。
孟星河有一丝后悔,但是低头看着软瘫在自己怀里的凌睿,他又莫名其妙的生出点儿心甘情愿来。这种事经不起细想和推敲,他清空脑袋,只管开车。
孟星河并没有开去凌睿的住处,他还是把他带回了自己家。
喝醉的凌睿反而比平时更害羞一点,这是孟星河没想到的。
他甚至不让孟星河开灯做。彼此在黑暗中只能靠摸索和听觉来满足对方。
孟星河意乱情迷,不敢去细想自己这一刻到底为了什么着迷。即使没有漂亮的女装、没有艳丽的口红,他也对凌睿十分来劲儿,几乎要弄哭他。
凌睿半夜口渴,醒过来发现在孟星河家里过夜。
他揉揉太阳穴,立刻想穿衣服回去,却被孟星河一把拉回床上,稀里糊涂地重新插了进去。他趴着看了看床头柜上的时钟,四点十七分。后来快五点的时候他们才再次结束。这回孟星河是真的累了,没几分钟就睡着了。凌睿听见规律的呼吸声后才爬起来,换上脏衣服离开了。
回家清洗的时候他才发现孟星河没有戴套,凌睿有点生气,皱着眉头在浴室里走了几个来回。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这样虽然不够安全却格外刺激。
已经过去几个小时,他身体里似乎都还能感觉到那种被填满的余韵。孟星河的尺寸和他的身高一样,在亚洲人里独树一帜,凌睿高中的时候就偷偷量过,他有二十一厘米。这可能是孟星河在凌睿眼中为数不多的过人之处。
凌睿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脖子上还留着几个草莓印,最大的一颗在喉结附近,即使用遮瑕膏也很难处理。凌睿觉得也许是自己的错觉,但他就是感觉今晚的孟星河特别凶猛、热烈,他的肚皮感觉都要差点被捅穿了。
然而,他今天并没有换女装。
他清楚地记得以前孟星河说过,只有对着他像女人的样子才会有感觉。
孟星河说谎了。
凌睿对着镜子慢慢地刮胡子,不再多想。
孟星河第一次主动去了凌睿办公室。
他步子迈得很大,表情看不出是着急还是发怒,到了门口周南溪也没拦着他,反正凌睿这会儿没有见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