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会知道一定不喜欢这个人，万一喜欢呢？缘分这种东西说不准。”

程君止没回，开始认真思考，自己到底是不是有喜欢的人。

那边林泽之又给他发消息，“小君，该走出来了，有个喜欢的人，未必不是件好事。”

事已至此，程君止也就没再辩驳那人不是自己了。

我真的会喜欢别人吗？这真的是喜欢吗？程君止陷入困境。

童年的遭遇和经历让他怯懦自卑，也不敢轻易和谁交心，身边的朋友来来去去都是林泽之一个，现在宋离也算一个。

宋离让他认清自己的心，他怎么会知道，认清自己的心说的容易，根本做不到。他没有那么纯粹果敢，他小心翼翼，他担惊受怕，他顾虑太多。他渴望被爱，又害怕爱人，太想要一个结果的开始，注定不会有好的结局。

他快愁死了，林泽之不在身边，有些话都不知道跟谁说。

好在程君止习惯于转移注意力，只要足够忙碌，他就能暂时放下。

为期两天的十七校联考很快来临，由于这次是直接打乱所有的座位号，程君止也就不在第一考场，他在第三考场的最后几个。

宋离在第五考场。

江晓琴说的对，题目是往偏难的方向出的，语文文言文巨难，程君止连蒙带猜的做完，不对语文抱希望。数学还好，压轴题是超纲的，但好在他在竞赛训练中做过比这类型还难的题。英语他觉得有点难，不过在刘菱三天两头的特训中，他也能适应新题型。文综材料很长，干扰信息多，程君止笔都要在卷子上写出火星子了，才好不容易写完。

但总体难度程君止觉得还行，难度提升水平没变的情况下，分数可能不太高，但排名应该不会浮动太大。

考完教室就是此起彼伏的哀怨，周橙过来问他历史答案，程君止把卷子递给她让她自己对答案。

鲁一的特点明显，考完之后两尊大神值得对答案，一个是程君止的历史，一个就是宋离的英语。其他科目两人加上学委一估摸就能猜到正确答案。

“完了完了，我这次感觉最多540左右。”

“我也差不多，我估分之后差不多550。”

“我这次要下600，我死定了。”

“你呢，宋离？”

宋离摇了头，“没估。”

同学又转头问程君止，“君止你呢？”

他也摇了摇头，他确实想估但没有英语答案，偷偷看了宋离好几眼，也没开口。

宋离的余光几乎都在程君止身上，他把程君止的心思摸的门儿清。

起身去卫生间，把英语卷子扔到他桌上，用仅两人可闻的声音跟他说：“想借什么就来问。”

程君止脸发烫，他偷看宋离的事情被人都察觉到，连心思都察觉到了，有点赦然。但想到这是两人冷战几天之后第一次宋离主动跟他说话，又有点雀跃。

看着宋离干净卷子上就勾了个答案，程君止大致一对，估摸了自己的分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