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君止看着他心情复杂，之前虽然毒舌，也会跟他置气，但宋离始终是温柔的，跟今天这样发火又强吻他，根本不是一个人。

他气的说不出来话，感觉自己一贯跳动过缓的心脏，开始勃然地跃动，像午后被闹钟吓醒一样剧烈地跳。

自己对宋离虽然也有说不清楚的感情，但是两厢情愿和单方面强制肯定是不一样的，都是男生，被宋离这样掐着身子强吻，自己毫无招架之力，又觉屈辱又觉委屈，眼泪止不住地直往下砸。

宋离见状也明白自己这是把人欺负狠了，一想到他心心念念的人喜欢别人，也委屈，凑过来拿手给他揩眼泪，边擦边道歉：“对不起小君，我，我没忍住。”自己也哽咽，眼眶泛红，也像要哭，哑着嗓子近乎卑微的祈求道：“别，别喜欢别人好吗？”

程君止还在发懵，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也不敢确定他为什么要强吻自己，但见他像一只大狗一样，边掉眼泪边给自己擦眼泪，有些好笑，问他：“你亲的是我，你哭什么？”

大狗没回话，狠狠给自己抹了一把脸，摇摇头，还是重复跟他说：“别喜欢别人好吗？”

程君止见他哭的可怜，责备的语气软了下来，问他：“我喜欢谁了？”

“林泽之。你别喜欢他，他哪里好我只会比他更好，你喜欢我吧，我会对你更好，别，别喜欢他。”

程君止气笑了，“谁说我喜欢林泽之了？”

“你，你在勤学湖说你喜欢林泽之。”

程君止这才想起刚刚等情书主人来之前的“排练”，又突然想到宋离怎么知道了他说的话，这才反应过来，“你跟踪我？”

“没，我没跟踪，”宋离也缓了过来，吸了吸鼻子，回应：“情书是我写的。”

“”程君止错愕：“你写的？”

大狗点了点头。

随后又想到现在是个表明心意的好机会，立马趁胜追击，“程君止，我喜欢你，”不敢确定，但还是想亲口听他说，怯生生问了一句，“你喜欢我吗？”

许是笨狗都能弄清楚现在的情势，程君止还有点怨气，呲他，“我不是喜欢林泽之吗？”

眼前人有些委屈，眼里落寞，“那你喜欢他吗？”

终于忍不住了，除开宋离粗暴的强吻，程君止脑子里想起来的竟然是滚烫的水晶虾饺，是冰凉手指摸到身体的触感，也是早晚有人在他身旁陪他走了一段，互道再见和晚安的心动。

他深吸了一口气，好像做了什么深刻的决定，“不喜欢，我他妈不喜欢。”

好像从没有拥有过的勇气，程君止就这样说了出来。

他刚刚说什么来着？不喜欢林泽之？雀跃又激动，宋离追问：“那喜欢谁？”

程君止白了他一眼，“喜欢狗。”

“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