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来日方长,林泽之迟早会回来,就像他和宋离再怎么辗转,也总会遇见,不再分开。
三巡酒过,大家都有点微醺,黎见深依旧一副喝不了酒的样,明明没喝多少,他脸最红,比大家都醉。
程君止还在时不时的抿一小口,宋离在桌子下伸手牵住他,轻声道:“少喝点。”
程君止弯着着嘴角摇头,回握住他,“我高兴,没事儿。”
江屿脸颊泛红,盯着他俩,有些感触又挺温暖,似有话说,终于在宋离起身结账的时候悄声跟程君止说,
“好好的。”
他没说什么发酸的地久天长,也没出于为兄弟打抱不平警告两句,更没有借着酒劲儿耍酒疯,只是淡淡的,平静的,发自内心的祝福。
怎么会有人不知道呢?这些年大家的辛苦,是做了多少努力如今才能这样友好相处,又是吃了多少苦才真的甜来。这些年不是没有遇见更好的人,而是更早遇见了最好的人,这一生,都爱不了别人。
你看,纵使大家都不说,大家都知道的。
宋离结账回来,黎见深又有点不省人事了,把人塞进出租,江屿探了个头出来,“行吧,你俩走吧,我把这货带回去。”
“你行不行,你喝的也不少。”宋离问。
“少来,哥们儿这些年生意场上可没少喝,这点算什么?”
宋离笑道,“行。那交给你了。我跟君止转转再回。”
出租疾驰而过,带起了风,扬起了尘。
宋离牵着程君止的手,步步摇,慢慢晃,沿着路边走。
“江屿跟你说什么了?”宋离其实看见了,江屿有话想说,所以故意去结账的时候留出时间让他说,通过对江屿的个人了解和程君止的表情判断,应该不是什么不好的话。
“没说什么,他希望我们好好的。”程君止笑着说。
“嗯。”
宋离还是牵着他,有意无意地捏他,一会儿捏一下一会儿捏一下。程君止由着他。
“不问其他的吗?”程君止问。
“问什么?”宋离疑惑。
“问江屿是不是跟我说了其他什么。”
“我有什么好问的,”宋离说,“我跟江屿认识这么多年,他什么尿性我比谁都清楚,平时再吊儿郎当不成人形,关键时候他知道该怎么做。他不会为难你,也没有什么可为难的,他跟你说的那些肯定是好话,毕竟我俩真兄弟,在国外那几年,逮着时间他就溜出来看我,我那时候忙着做项目,心思根本不在玩上,他就陪我吃个饭,喝点酒,再回国。他什么都没说,也没劝我,但足够了。他希望我好,我也会希望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