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被刺的痛楚干扰了夜宇皓的力量和精准度，他忍着突如其来的疼痛，一掌拍在了苏万融的肩部。

“唔。”苏万融痛哼一声，连着倒退了几步，右手臂无力地垂下。

形势变化太快，卿羽尘望了眼夜宇皓，又看了看苏万融，最终还是向着自己的朋友奔了过去，他一过去就急切地问：“融儿，你没事吧？要不要紧？”

“没事。”苏万融捂着肩膀，并没有告诉卿羽尘自己的右侧锁骨断了。

“呵呵呵……”夜宇皓看着卿羽尘关心苏万融的行为，发出一连串苦笑，卿羽尘再度看向他时，他正拔出插在腹侧的长刀，刀尖不断地滴着血，连同腹部的伤口，仿若小溪般的鲜红淌过夜宇皓的身体，一缕缕坠地，很快在他脚下汇成了一片猩赤。

卿羽尘觉得夜宇皓浑身上下红得异常刺眼，他有些不知所措，没有想象中那种报复后的痛快，倒是有些浓得化不开的郁结。

“小心！”苏万融喊的时候，卿羽尘才回过神来，原来夜宇皓虽然身受重伤却仍能攻击，此时他的巴掌已经到了自己近前。

卿羽尘没有躲，索性闭上眼，准备承受这一击，可是这一下却迟迟没有落下来，他再度睁开眼，看到夜宇皓正望着自己笑。

为什么不攻击我？卿羽尘嘴唇翕动，却没有发出声音，只发出无声的问题。

“我承诺过你，不会再伤你。”夜宇皓笑得像个天使。

苏万融从旁边攻上来，以左臂挥拐，击向夜宇皓，夜宇皓可以躲开，但他没有，他只是看着卿羽尘笑，直到倒地，这笑容才消失。夜天使身体的一侧，被拐的尖刺豁出一道长长的伤口，从右脸颊一直连续到腰，豁开的口子喷涌出大量的鲜红，一些血滴还溅落在卿羽尘身上，也溅落进了他的心里。

苏万融还欲再打，卿羽尘挡住了他：“停！这样就足够了，他已经没法动了。”

两个人都停下来，才觉得精疲力尽，只不过苏万融的疲劳集中在身体上，而卿羽尘却是因为心累。

苏万融还忧心着自己家的事，没耽搁多久便告别了卿羽尘，急急忙忙地离开了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