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样都不肯叫?真的挺能扛。”大花臂男将目光投向公牛纹身男,对方会意,转身离开了一会,很快端了一碗水回来,他将这碗水直接倒在了卿羽尘被打烂的膝盖上,这碗看起来清澈的水里加了盐,盐水流进伤口,卿羽尘顿时感到膝盖处像燃烧起来一般,钻心刻骨地疼,他已经不能靠咬紧下唇来忍耐了,因为下嘴唇已经完全被自己咬烂,他只能大口地喘息着,用深呼吸来缓解那种蚀骨的痛。
花臂男见卿羽尘在这样的折磨下还是连半个“痛”字都没有哼出,不禁产生了强烈的挫败感,他将手按在卿羽尘几乎可以看见骨头的伤口处,狠狠地抓捏。
剧烈的疼痛让卿羽尘觉得心脏就要停止跳动了,他滴着冷汗昏死了过去。
“哎呀,这家伙疼晕过去了。”围观施虐的人说道,连他们的老大,那个后脑勺纹着熊图案的光头男子也不得不佩服:“我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坚强的家伙,被折磨成这样,居然一声都不吭。”
不过他佩服归佩服,他可不打算放弃折磨卿羽尘,他命令手下:“给我拎一桶盐水!”
两个小喽啰便拎来了一大桶水,坏蛋头子举起水桶,照着卿羽尘全身泼了过去,和第一次清水泼醒不同,这次是盐水,卿羽尘身上所有破皮流血的地方都浸了盐,他很快便被全身燃起的灼烧感辣醒,苍白的脸色似乎昭告着眼前的人已经快忍到极限了。
“嘛,接下去咱们该怎么玩啊?”这些人似乎还没闹腾够。
一名手背上纹着眼镜蛇头的男子似乎是想在同伴面前显摆一下自己的能耐,他掏出一把别在腰间的匕首,刀锋抵上卿羽尘的手指:“按照道上的规矩,得罪了我们组织,剁手指是免不了的,你说咱们先斩哪根手指好呢?”
感觉到利刃下的手微微抖了一下,这名男子认为自己的威慑起了作用,颇得意,他继续恐吓道:“还是五根手指一起剁下吧,不,干脆把整个手掌切掉!”
原本以为卿羽尘会吓得告饶,结果却听到对方一声冷笑:“一群懦弱的胆小鬼。”
这名男子勉强能听懂卿羽尘嘴里的英语单词,他感到不爽:“你说谁是胆小鬼?!”
“一群人只敢对着一个被绑住的人耀武扬威,还说你们不是懦夫、胆小鬼?有本事把我解开,一对一单打独斗!”尽管被折磨得几乎脱了人形,尽管什么都看不见,卿羽尘的精神却丝毫没有垮掉,目光反而如火炬被点燃一般,他循着声音望过去,乌黑的双眸中射出来的是逼人的威慑力,这才是真正让人恐惧的目光,是野兽才具有的光芒,就算是濒死,依然会抗争到底的眸光。
拿刀的男子反倒被卿羽尘瞪得胆怯了,他站在那里没有动,这时一名肩头纹着狼首的男人挤了上来,他看了看卿羽尘,发出惋惜的“啧啧”声,责怪持刀男子:“眼镜蛇,我说你呀,这么漂亮的手,你怎么忍心下刀?”
然后,这个男人装出一副很好心的样子对卿羽尘说:“这样吧,如果你肯用这只手为我服务的话,我就不让他切你的手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