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珝的声音听不出来他的喜乐:“所以,把这药剂给我,是驰启东的意思?”

苏煦摆了摆手,脸上流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既不谄媚又不疏离:“哪能啊,这是实验室多出来的一瓶,落在我手里怎么处理也不好,便借花献佛。”

“驰少,不要怪我太过啰嗦。您宅心仁厚,但保不齐某些事上,您要多想想。眼看驰叔外面的那个孩子也回来了有一两年,今年便是他18岁分化。

要是分化成oga,那便无后患之忧,毕竟没继承权嘛。但要是分化成alpha和beta,日后驰家的家产上,他肯定要掺一脚。你一向与驰叔关系弄得僵,倘若哪天真出了什么事,驰叔突然把遗产全给那小子,您可就亏大发了。

想想,这驰家半壁江山的产业都是芮姨和驰叔打下来的,结果落入一个私生子手中,多划算不来呀。”

苏煦贴心的为驰珝日后的争家产盘算着,倒是有一种皇上不急太监急的意味。

这也正常,毕竟苏煦和驰珝打了这么多年交道,在周芜没被找回来之前,所有人都认为驰珝未来,继承驰氏集团是板上钉钉的事。

虽然算不上什么好兄弟,但也是说得上话的。

无论怎么样,驰珝以后成为驰家家主,也总比周芜继承好。

毕竟周芜现在还在读书,平日里也不参加什么商业非商业活动,苏煦几乎没见过周芜几次,以后倘若是公司合作,也未必能指得上周芜给他几分薄面。

对于他来说,周芜分化成oga是最好的。

他的话没有全部说完,但是驰珝怎么可能听不明白他的言下之意?

苏煦是故意把这支药剂献给驰珝,希望驰珝能够给周芜打这药,让周芜成功分化为oga。

驰珝望着手中透明玻璃瓶中的药剂,搁在了餐桌上,顺着手上的惯例,在桌子上滚回了苏煦那边。

苏煦忙伸手抓住了药剂,生怕打碎了:“驰少?”

驰珝一贯讨厌有人对他指手画脚,没什么表情地冷冷道:“我不需要这个东西,也劝你别打这主意,有些东西我不需要这手段,也可以轻而易举拿到。”

苏煦听闻此言之后,立马陪笑道:“是是,是我想岔了。现在说这还言之过早。”

他说这边重新把那药剂收回了自己的包里,但是内心还是忍不住,有点失望。

他想不明白,驰珝为什么会拒绝这件事情?明明百利而无一害,除非他对他那同父异母的弟弟周芜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