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必须说明,不然到时候万一改口,会很麻烦。

“刚刚就看到了,只是麻烦你们帮我保密幼儿园的事情,我确实收了钱,但我丈夫现在工资不高,家里孩子才六岁,我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程小安站起身,朝向三人鞠了一躬,眼睛微微发红。

她就只会做幼师,如果她被辞退的话,别的幼儿园知道这件事情,也绝对不会要她的。

问云里和桑绪鸣面面相觑,前者皱眉道:“除了陈笑颜以外,你还有在育才幼儿园做过同样的事情吗?”

若仅仅只是一次的话,还时隔了很多年,倒是可以保密。

人生不易,倒也不必赶尽杀绝,前提是程小安没有撒谎,当年程小安的丈夫真的生病了,着急用钱才会如此。

这一点不谈,时隔这么久取证困难,光靠她一张嘴说,其实也不好定罪,毕竟不是高等院校的毕业证。

“没有,就这一次,当时老公生病住院,真的是没钱了,我还找园长预支了三个月的工资呢。不信,您可以去问园长。”

程小安红着眼睛说着。

“行,我们知道了,谢谢你给的线索。”

桑绪鸣也没有追究的意思,三人站起身离开了。

等坐到车上,霍飞坐在后座上撇嘴,“这陈明亚夫妻不让陈笑颜去幼儿园,一是不想花这个钱,二应该是怕被幼儿园的老师看见陈笑颜身上的痕迹吧?”

虐童这种事情,无论放在哪里,都是让人义愤填膺的,和是不是亲生的都无关。

“没错,一旦被发现虐童,肯定会有人怀疑陈笑颜不是他们的女儿。也就是说,现在的证据基本上可以证明,陈明亚夫妻从一开始就知道陈笑颜不是他们的女儿。那这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就是故意杀人了,或者说陈笑颜知道了她不是陈明亚夫妻的女儿,又听到了什么秘密,才会被杀死。”

问云里叹了一口气,犀利的眉眼染上阴霾。

太狠了,陈明亚夫妻对一个年仅十二岁的小女孩下这么重的手,必须要接受法律的惩罚。

可无论怎么惩罚,陈笑颜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陈明亚夫妻的事,桑绪鸣要管到底,要了霍飞录的音以后,就再度去提审。

问云里没管这档子事,这种跨越了十几年的案子,其实并不好查。

时间还够,慢慢查总会查到什么。

湛飞仰睡到中午,醒来就看到了云里发来的消息,脸上露出了笑容。

“怎么了?一大早笑成这样。”

卞清陵一睁眼就看到湛飞仰的笑,吓得一口气儿窜到了床边,瞪着眼睛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