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尧清的目光在他的脸上、脖子上、锁骨以及肩膀上游移，再多的就看不到了。

夏君漾快要被浅粉色的泡泡淹没了，仿佛埋在粉色的云里，连脸都特别粉嫩，像一颗刚洗好的水蜜桃，还泛着水光。

“你还说自己不是小混蛋，今早是不是也故意摸我的喉结？”季尧清垂眸，不敢再多看，怕自己刚止好的鼻血又流出来。

夏君漾看着他低头不看自己，看起来有点不好意思，仔细看还能看到他红红的耳尖。

他再次点头，“嗯，故意的。”

季尧清就知道，只是今早没来得及跟他算账，现在又打视频来撩拨自己，这小混蛋是不是不想从床上下来了？

“你知不知道男人的喉结是不能随便摸的？”季尧清问他。

“知道，我也没有随便摸，我是看准了才摸的。”夏君漾坦言道，“除了我自己的，我就摸过你的。”

“但是，我不是小混蛋！”夏君漾强调道。

怎么不是了？季尧清觉得他这是没能认清自己，所以他说：“那天晚上，许阿姨问我们什么时候结婚，我说看你的意思，你说不着急。”

“你还说我是大混蛋，那你不就是小混蛋了吗？”

“你今早摸我的喉结，现在还故意在泡澡的时候打视频撩拨我，你就说你是不是小混蛋吧？”

说完之后，季尧清问他，接着就这么看着他，等着他回答。

夏君漾当然拒绝承认，他往浴缸里埋了埋身子，只露出脖子以上，“我不是，如果撩你就是小混蛋的话，那我以后不撩了还不行吗？”

“我挂电话了，你别看我了。”夏君漾说完就伸出左手来，点了一下手机屏幕，接着挂断了视频通话。

季尧清顿时哭笑不得，怎么总是这样？说风就是雨，一点给人说话的机会都不留。

他低头给夏君漾发消息，要是真的一句话都不说，不知道他又要想到哪里去了。

而在家里的浴室里，夏君漾挂断之后，就看到季尧清发来的消息，他直接回复了语音，就不再理会手机了。

他伸出右手，看着上面的一圈牙印，不是很深，但在他的肌肤上很是明显。

有时候他慌乱或者紧张的时候，就不自觉的想咬着点什么，这是他觉得自己身上最不好的习惯。

他还以为自己应该已经能改掉了，没想到这个牙印又重新回到自己的手臂上。

或许他从未改变过，不论多么不好，好像一直都伴随着他。

就像这个牙印，这段时间只是转移到另一个人的身上罢了，根本没改变。

不知道季尧清是否有感到厌烦的时候，会不会觉得自己总是咬他，像是有病一样。

可是季尧清的话，好像比较开心于自己在他的身上留下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