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是,是朋友的,一会儿有人来取。”
“那你可别这么放啊,被人看见拿走了怎么办?”
“对,您说的有道理。”
送走了大爷,许清荎瞅着门口这一袋子憋憋屈屈的高定,一个脑袋两个大。虽然小区安保不错,没有门卡坐不了电梯,但放在门口确实容易被人当做垃圾取走。这几套,目测价格不低于30万,丢了他可赔不起。
他卑微地将袋子拿进来,收到陆野的信息之后,又在窗边遥望了一会儿,当看到那台车从楼下驶过,直奔停车场入口,他才又把衣服袋子放了出去。
“不会租了车位吧?只停一次给不给退钱?”他忍不住操心。
电梯门打开的声音响起时,许清荎的心蹦到了嗓子眼。陆野掏钥匙开门的动作令他只剩下紧张,而最后门外一声沉重的叹息,搅得他心乱如麻。
许清荎就站在门后静静地等待,却始终等不到那人离开的脚步声,反而只有悉悉嗦嗦整理东西的声音。
门外,陆野将塑料袋放下,整理怕碎的鸡蛋、豆腐,轻拿轻放。他把衣服袋子往旁边推了推,干脆席地坐了下去。他想了想,没有给许清荎打电话,他知道那个人在门里边,他舍不得他为难,也不想再听那些违心的狠话。
“晚饭吃什么?”他只是发了一条信息,紧接着又补充了一条,“点外卖的话我可以离开一会儿。”
两声闷闷的震动隔着门板传出来,陆野往后扫了一眼,有些意外。
许清荎懊恼地恨不得将捏在手里的电话扔了,半晌,他回:“吃过了。”
“撒谎的小孩长长鼻子。”陆野在门外声音不大不小地自言自语。
许清荎有一点儿走神,陆野的反应与他预计的一点都不一样,他印象中的少年温柔豁达,但偶尔有一点点霸道。
他记得当初引导参观团发现高二三班小团体作弊那件事之后,校花的男闺蜜寻到些线索,曾经来找他质问。陆野好几天之后才从说漏嘴的陈果那里听说,午休时间直接从教室把人扯着脖领子拎到操场没人的角落,警告他,要是再敢找许清荎麻烦,后果自负。彼时,高二三班正在被教导主任加班主任高压整顿,许清荎又是学校里的香饽饽,校花已经出国离开,那人审时度势,倒也真消停了。
晚上偷摸打电话,许清荎埋怨陆野,“不是答应了家里,再不惹事了吗?”
陆野有自己的逻辑,“凡事分轻重缓急,这事儿就是闹到退学,我也不能让他碰你一下。”
“没碰。”许清荎给小驴顺毛。
“找你就不行,看一眼也不行!”陆野怒气未消,他更气许清荎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