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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自有意识起,他就被关在宫野诊所里面那间小小的房子里接受治疗,被单独隔开的房间只有一扇狭窄的窗,窗户外面是对面邻居种满了鲜花的花园。

鸣海光就站在角落里看着小时候的自己,父母一直忙于查找治疗他的方法终日不见人影,那双继承了母亲的绿眼睛便日复一日暗淡了下去。

他渐渐变得沉默。

活泼的妹妹总会在外出玩耍回来以后,跑到那扇窗户下面和他说话,两个孩子搬着板凳趴在窗台上,是男孩童年里少数名为快乐的记忆。

有一天,外出交流工作的爸爸带回了一架机器人模型。

他特意在架这银白色的模型机器人上面用褐色的油彩绘制了儿子的名字。

男孩看着,一向沉寂的脸上突然露出了笑容。

名为宫野厚司的男人笑着问: “喜欢?”

男孩摇了摇头又点点头,最后始终没有说话。

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切的鸣海光却知道他的答案。

喜欢的。

这是这个叫做宫野海里的孩子,名为“理想”的雏形。

第二天一大早,鸣海光就像丢厨余垃圾一样将组织还有boss那些破事丢在了脑后。

不受控的记忆梦严重影响了他的睡眠,他打了个哈欠,表情不太好的出了门,接着直接去蹲守在了杯户町二丁目——小早川警官的老年公寓楼下。

把对方的老破小形容成老年公寓也没什麽错,初冬的早晨,裹着大棉袄的鸣海光满脸困意地蹲在马路对面抽烟提神,不知道接受了多少位晨练或者买菜回来的老爷爷老太太的眼神洗礼。

一个半小时后,鸣海光终于可以确认——小早川拓真此人压根就不在家。

这就很气。

显然警界锦鲤也不是无时无刻都能有好运气,停职在家第二天就莫名感到空虚起来这件事咸鱼是绝对不会承认的。他百无聊赖地站在路边吹冷风,随手挂上导航一搜,发现组织那个实验室居然正好就在这附近。

大脑中在去还是不去之间挣扎了半晌,鸣海光叹了口气,从手机里翻出了贝尔摩德的号码。

电话和之前一样响了几声之后很快就被接通。

鸣海光个人对于贝尔摩德的感官非常复杂,所以他僵着脸问: “雪莉今天在实验室吗?”

电话那头贝尔摩德沉默了一会儿,紧接着略微有些惊讶地开口: “我还以为按照你的性子,会拖几天再过去。”

“这不是被琴酒盯上麽。”鸣海光随口道, “总得表现的积极点。”

“雪莉现在的负责人是g,你过去之前记得通知他一声。”贝尔摩德笑起来, “没人在乎你是不是非要用格兰威特的身份过去,如果你害怕见到雪莉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