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听过一句话,有人说:我们可以研造出最先进最厉害的武器,却抵不过众人悠悠之口里吐出来的那几个字符,几声腔调,几句平凡得再普通不过的话语。人明明那么害怕自己被伤害,却又毫不犹豫地去伤害别人,您说,这是什么道理?”
“沐小姐……”
冯父一脑门的汗,一边拿着帕子擦,一边咬牙求饶道:“刚才是我口误,口误……是我的教子无方,养出了个有眼无珠的东西,回去我就好好管教,再抽他个百十多鞭,所以,楼老那边……还请高抬贵手。”
他一提楼老,沐听雪就彻底明白了。
不过,她可不信他的回家抽个百十多鞭这种话,真要狠得下心打,回家干什么?
现在就抽啊?
沐听雪仍是冷笑:“楼老那边我可什么都没有提过,不知道您是指什么?”
冯父一听她不承认,脸色立时大变:“沐小姐,这您就……”
“不过,可能是我男朋友生气后给楼老打了电话,您也知道的,他身份与旁人不同,经不起这种声誉上的败坏……”
“之前,那位宋小姐伙同他父亲一起编排他,中伤他,他脾气不好,又没什么耐性跟人讲道理,索性就把人全都送到牢里,说是关一关就老实了,还说是一劳永逸。”
话说到这里,沐听雪明显看到对方父子的脸色都变了。
她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还道:“可是我总劝他,做人还是不要那么不留余地,虽然那些自寻死路的人都是咎由自取,活该去死。可人是人,狗是狗,总不能说我们被狗咬了,还得学着咬回去是不是?那不行……太跌份了。”
冯父:“……”
这就是在骂他儿子是狗了,可就算被骂了,冯父也不敢还一分嘴。
他听到了这话背后的深意,更想到了现在还扔在他车座上的那一沓资料。
劣迹斑斑,全是儿子的罪状……
哪一条都足够让儿子进去关个好几年,他老来得子,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宠着宠着便宠成了这么个不知死活的性子。冯父只能找落牙齿朝肚里吞,明明都快吐血了,嘴上却一句不敢顶。
倒是冯海王自己却听不下去,又要嚷嚷着跟沐听雪呛,却被冯父反手又是一巴掌直接拍飞到地上。
“你给我闭嘴!”
冯海王在严父的镇压之下,敢怒不敢言。
沐听雪偏还迎着他凶神恶煞的表情,笑着对地上的冯海王道:“你刚才说,只要我没有证据,就拿你没有办法?你还说,有种就让我到网上跟你刚,或者让我直接走司法程序,告你都可以?”
这话听得冯父一阵窒息,恨不得转身再踹儿子几脚。
冯海王下意识朝后一退,沐听雪便在这时,又开口了:“我小时候被人骂了,有些人就会对我说:有什么大不了的,别人说你两句,你还能少块肉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