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掣:“恐什么?”
“恐婚,对婚姻生活感到恐惧的意思。”
“不可能……”
“老板,您是不是忘了沐小姐上一次和您结婚后发生了什么啊?恕我直言,应该算是没一件好事吧?”祝符说着,还不甘心地小声吐糟:“不然人家也不可能重度抑郁不是?”
封掣:“……”
沐听雪会恐婚?
那个曾经为了和自己结婚,不惜签下那种协议的沐听雪,会觉得和自己结婚很恐惧?
这是封掣从来没有认真想过的一个问题。
又或者说,是根本没有想到……
直到祝符不经意这一个提醒,他突然将之前种种都回味了一番,这才真正意识到,所谓的不可能,不过是自己先入为主的印象。
至于沐听雪本人,无论是两年前,还是两年后,她在回应自己的感情时,似乎都在认真考虑着什么。
他曾以为,那只是害怕被再次伤害的反应。
只要自己表现得好一点,给她足够的信心,他就一定能重新追到她,事实上,他也确实这样追到了。
她答应了自己的求爱,还和自己同居了。
本以为接下来一切就是水到渠成,他只要挑个好日子跟她求婚,再将结婚的事情顺理成章地提上日程,热热闹闹地大办一场,一切就圆满了。
如今才发现,万里长征,他竟连一半也没走到。
封掣感到很不安,以至于那之后他总会有意无意地偷看沐听雪,一次可以装不知道,二次也可以装不知道,但三四五六七八……
许多次后。
沐听雪直接抬眸对视了过去:“干嘛一直看我,我脸上有东西?”
“没有,只是……只是……”
“有话就直说!”
“我还是给祝符打电话问了问情况,他……跟我说……”封掣紧张到指头一直在抠着桌子角:“跟我说……他提了个建议,我后来一想,觉得他的提议也不错,所以……就想问问你到底有什么想法?”
“还在想……”
“喔!还在想啊!那……什么时候能想好啊?”
沐听雪看了他一眼,很是意味深长地:“等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了的时候,我就想好了。”
封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