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
她现在也知道,昨天赶了这男人也根本就没走,“你昨晚在旁边病房睡的?”
“没有睡病房的癖好。”
许迟掀开被子躺上去,“车里。”
他眼神有片刻阴郁,如果昨晚真的在隔壁病房,也许在杨玮晨下来的那一刻他就知道,根本不会让他有机会进门。
安瑟靠在他心口,能感觉到皮下有力的心跳和温度,很热,就那么轻易的融入她的血脉,她抱得更紧。
“他碰到我的肚子了。”
“……”
“还想摸我的匈,不过我没让。”
“……”
“他扒我裤子的时候我死死的拽着,然后他就打我,还想拿输液的那个管捆我的手,被我挣开了。”
男人一言不发,只是跟着她的语调呼吸有些不同,很隐忍,脸颊的肌肉在以寸寸收紧,手在她手臂上轻轻往下顺,让人感觉就是一个无意识的动作。
安瑟一直没听到他说话,幽幽叹了口气,“许迟,我刚刚死里逃生,你能不能哄哄我?”
“根据以往的经验,我一哄你,你就要顺杆子爬了。”
“所以你不哄?”
“你不是还跟我冷战?”
“……”
说到这里,安瑟不吭声了。
她手指头扣着他的衣服,低垂的眼睛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好一会儿才闷闷地说:“不是你要报复我么?”
“我什么时候说了?”
“那你还跟别的女人好了。”
“……”
“都上新闻了。”
安瑟说着说着就硬气起来了,“要不然我肯定不会出门的,你以为都到现在这样的程度了,我是真的怕你手里那点东西吗?”
她本就一身反骨。
安家,是终其一生都无法让他们满意的。
许迟幽深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很沉,那深不见底如同暗无天日的枯井,永远看不清里面装着什么。
“怎么又不说话?”
她要生气了。
“想听我说什么?那么低档次的借位拍摄你会看不出来?我吃东西很挑,那种女人怎么可能入得了我的眼,不过你要是真的误会么……我我还挺高兴的。”
“你……”
“睡觉。”
男人垂眸看了一眼她鼓动的脸颊,抬起手,一个巴掌完全盖在她脸上,往怀里一摁,“还早,再睡会儿。”
然后安瑟就老老实实待在他胸口,一动不动。
半个小时,天光大亮。
八点半算不得早,医院里陆陆续续的人流纷至沓来,医生护士开始上班,许迟从病房里出来就看到不远处走过的护士,可不就是昨天晚上的其中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