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彻底暴露。
但他不想死,他还想为自己死去的族人报仇,在思考片刻之后宇文拓就想将自己借尸还魂的秘密收出来获得一线生机。
可无论他怎么张口,嘴巴里都发不出一句话。
蓦的,宇文拓听见一声很轻的笑意。
艰难转过头向声音传过来的方向望过去,发现是和闻砚坐在一起的那个青年正食指举在嘴唇面前,向他做出噤声的手势。
宇文拓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
这个青年已经知道他最大的秘密了。
他唯一的结局也只有死路一条。
失去了生的希望,宇文拓的瞳孔中瞬间没有了光彩,沉默着任由侍卫给自己戴上镣铐押出金銮殿。
原本以为会是皇室秘辛,结果演变成了当年被闻砚镇压的南疆人的复仇,着实可笑。
闹剧过后宫宴也恢复不了最初清醒的模样,最后只到了前几年一半的时间就草草收场。
离开皇宫之后并非闻砚那一派的臣子们一个比一个惶恐。
从今天晚上安王站出来控告秦王不是陛下亲生孩子开始,一直没有对此做出评价或者责备秦王的皇帝已经让他们明白,现在的皇帝百年过后,皇位一定就是秦王的了。
官员们都如此害怕,安王等人则是更加害怕。
尽管今天晚上皇帝和闻砚都没有提到追究他的事,但安王明白这是暂时的。
闻砚的性格,你惹了他就是十年二十年,他都还能够记住然后拿出来挤兑你,更不要提自己刚才的做法是想置闻砚于死地,闻砚绝对不会放过他。
将军府的人同样提心吊胆,生怕哪一天苏哲就来和他们算当年的账。
值得为不管是惹到闻砚还是苏哲的人庆幸的是,他们并没有提心吊胆多久。
元宵节一过,正月十六的凌晨一点,皇帝养的暗卫以及闻砚手下的人就连夜出手。
安王,二皇子,四皇子,三个人以及站在他们那一边的朝臣,没有一个得以幸免。
至于将军府,则是闻砚亲自带着苏哲前往。
之前肆意欺压许愿人的将军府的人以及鸠占鹊巢的景迁,看见披着红色斗篷的苏哲瞬间就一个个吓的腿的软了,不住的磕头希望苏哲能够不和他们计较,留他们一条命赎罪。
如果换成是原来的苏哲,也许还真的能够如他们的愿。
可是现在苏哲,虽然大多数时候是正常的,但实际上内心也或多或少沾一点疯,听见将军府众人的求饶声非但没有怜悯,反而更加兴奋了。
苏哲把玩着手中的剑,语气嘲讽:“饶了你们?”
“我要是饶了你们,谁来赔我之前被欺辱的那些日子?谁来对得起我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