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nj;些人走后，那&nj;个&nj;角落里的女&nj;孩子瑟缩了一下，依旧抱紧膝盖，将脸埋得更&nj;深。

江泠风以为昭雪会上前。

但是她没有。

她只是扔下手里剩余的石头，拍了拍手上的灰，转身&nj;离开了原地。

风吹得有点儿冷。

昭雪又拢了拢袖子。

不知过了多&nj;久。

声音这时从一旁传来：

“……那&nj;时候，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就擅自挥剑。”

江泠风看着黄昏一点点落下，慢慢说道：“我很抱歉。”

“师叔干嘛跟我说这些，”昭雪稍微有些意外，“那&nj;都&nj;是多&nj;久之前的事情了。”

“但是，我一直没能亲自跟你道歉。”

昭雪反问道，“那&nj;这次呢，是因为有过那&nj;样一次经历，谨慎了，所以没有出手吗？”

“不涉及仙术的事，我很少会出面。”

“原来是这样。”

昭雪低头笑了笑，“您也救过我很多&nj;次，那&nj;种发生在很早时候的事，您早就无需介怀。”

“那&nj;些事情，我不做，昭阳一个&nj;人也能处理好。我去做，实际上也是因为我的一些……私心。”

“这次也救了我。”

“嗯。”

昭雪问：“那&nj;这次，也是因为私心吗？”

“……”

江泠风闭了闭眼，慢慢答道，“是。你是昭阳带来的，我必须对你负责。”

昭雪了然：“原来是这样。还是得谢谢您。”

她走了几步，无声地笑了笑自己，又开口道，

“那&nj;您觉得，为什么这次我又会出手呢？”

“……”

“您以为那&nj;是因为我善良吗？”

“……”

“不。不是因为我善良，恰恰相反，也是因为我的私心。

我这个&nj;人，从小就自私极了，而且还十分恶劣。即便隔壁家的小子常常来找我玩、陪伴我，我也还是讨厌过他&nj;一段时间，只因为他&nj;有许多&nj;我所没有的东西，还总是在我面前有意无意提起&nj;。”

“在那&nj;时的我看来，他&nj;是在炫耀，在对我示威。”

昭雪抬起&nj;头来，对江泠风勉强笑了一下，“我这样的人，很讨厌，对吧？从一开始，我就没有考虑过其他&nj;人，这么多&nj;年&nj;来，我所做的每一样事，归根结底，都&nj;是为了我自己。”

“因为那&nj;时的我，从未受过帮助。”

江泠风步伐顿了一瞬。

昭雪还在向前走着：

“我那&nj;时候总在想着，谁来帮帮我，帮我一下就好了。但是没有，没有任何人听见我的呼声。

因为从未被人帮助过，所以我下意识去帮助她，某种程度上，就像是回应了以前绝望又无能为力的自己一样。”

“……”

“我就是一直这样，心怀芥蒂地长大。总有话说，要一笑泯恩仇，也有人说什么退一步海阔天空，那&nj;些我都&nj;听腻了。我讨厌那&nj;些东西，因为伤害就是伤害，哪怕过去了，疤痕也永远不会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