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雪说：“五个月后的&nj;宗门大比，我报名了&nj;。这是身份铭牌。”

她认真地&nj;说道，“我知道师尊担心我没有自保的&nj;能力，那&nj;么我向您保证，宗门大比上，我能拿到前三，到时候，您就让我留下来，好不好？”

江泠风拿起&nj;铭牌，用灵力一查，果然查到了&nj;标识。

他闭上眼，默了&nj;很久。

昭雪怕他生&nj;气，立刻说道：“我不是喝醉才说这种话，我是认真的&nj;！”

江泠风：“宗门大比最低都是筑基期，你连筛查都过不了&nj;。”

昭雪：“我知道……”她的&nj;声音低下去，“我用符纸掩饰了&nj;自己真实的&nj;等阶。”

她说完，连忙又道：“但&nj;是在大比之前，我是绝对能进&nj;筑基期的&nj;！”

江泠风：“你可&nj;知往届宗门大比的&nj;前三，最低都是筑基高阶？”

他轻轻叩桌子：“你用什么去比？”

气氛凝滞得&nj;有些发沉。他看&nj;见少女低着头，几乎快哭出来的&nj;表情。

“我只希望师尊您相信我，我会加倍努力练习，也会不辜负您的&nj;期望、不辱没您的&nj;名声……”她垂着脸，用袖子擦自己的&nj;眼角，使劲憋住语气里&nj;的&nj;哽咽，

“……只要您别让我离开。”

江泠风一怔。几乎是潜意识的&nj;，他好像看&nj;见了&nj;那&nj;个记忆中的&nj;女孩，十&nj;几年过去，她的&nj;容貌却没有改变，她垂泪着叫他“师兄”，脸色苍白身形纤弱，总是跛着一只腿，让他背着……那&nj;些明明应该是没发生&nj;过的&nj;南柯一梦，却因为魂魄被掠夺后记忆的&nj;空缺而自动填补，显得&nj;那&nj;样&nj;真实。

在那&nj;时。

在她一个人留下施放禁术让他先走&nj;、在她躺在床上不知是生&nj;是死的&nj;十&nj;几天中、在她和他一起&nj;相依偎逃出村子和那&nj;场大火的&nj;时候。

他的&nj;心魔，就有了&nj;成型的&nj;理由。

所以，明明不可&nj;能答应的&nj;。但&nj;是不知为何，他开口道。

“第一。”

江泠风说，“拿到第一，我就答应你留下来。”

昭雪的&nj;表情看&nj;起&nj;来还&nj;有点懵，过了&nj;半分钟才反应过来。她的&nj;脸颊红扑扑的&nj;，显得&nj;高兴又担忧，紧接着不知是不是因为着凉了&nj;，又连着打了&nj;几个喷嚏，她揉着鼻头，高兴地&nj;站起&nj;来又坐下去，跟他确认了&nj;好几遍才放下心，然后开始糊涂地&nj;念叨着“第一名”。

还&nj;说没醉。

江泠风打开酒坛，没倒酒，就那&nj;样&nj;任香气缓慢而长足地&nj;在鼻尖酝酿开。

他看&nj;着少女似乎是有点累了&nj;，将脸埋在自己的&nj;胳膊里&nj;休息，呼吸声缓慢而均匀。

她昨晚没回来，估计也没睡多久，还&nj;喝了&nj;点酒，现在累也很正常。

江泠风说：“回去休息。”

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