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愿意吗？”

灵犀死死地盯着昭雪的眼睛，气极反笑：“昭雪，你知道&nj;我&nj;那天&nj;在&nj;梦里看见了你怎样悲惨死去的结局吗？”

“怎样的？”

“你不需要知道&nj;，反正不是这样窝囊死去的。”

“……”

“原本，你打算碎剑之后&nj;如何？”

昭雪别&nj;过脸去：“我&nj;用禁术锁住了谢明&nj;毓的命，最后&nj;造出一个&nj;共梦进入，在&nj;梦中疗养。若是在&nj;梦醒前&nj;修养好是我&nj;命大，醒后&nj;仍旧如此的话——便是我&nj;命该绝，我&nj;也无悔。”

“呵呵，真是看不出，即便到了最后&nj;一刻，你也还在&nj;赌。”

“……”

“有几分&nj;胜算？”

昭雪咬紧下唇：“我&nj;灵力不够，丹田将碎，即便用尽全力也……最多一成。”

她越说声&nj;音越低，最后&nj;已&nj;经低下头去，不敢再看灵犀的眼睛。

长久，她竟没听见灵犀再反驳。直到青年无可&nj;奈何般的叹息落在&nj;她的耳侧，他像是在&nj;喃喃着自言自语一般。

“……算了，我&nj;算是知道&nj;为什么&nj;那些人眼里只能看见你了。”

剑灵带着几分&nj;烦躁的声&nj;音命令式地响起：“抬头。”

昭雪抬起头，还没反应过来，便睁大眼睛。

什……

青年按着她的肩膀，身影深深覆下，吻上她的唇。

源源不断的、醇厚的真气传入她的体内，缝补着她破破烂烂的经脉和身体，滋养着她几乎碎裂的丹田。温暖的感觉传遍她的四肢百骸。

“唔——”

昭雪没反应过来是怎么&nj;回事，灵犀便离开她的唇，有些戏谑地看着她，再度开口：“这次，是几成？”

“……四成？”

“啧。那能不能把这个&nj;死小子踢出去？”

“不能。”

“……”他烦闷地揉着头发，最后&nj;似乎是终于妥协一般，“算了，四成就四成。”

昭雪问他：“你也要入梦吗，灵犀？”

“是，”青年挑眉，“你不愿意？”

昭雪摇摇头，“不，但是，你可&nj;以&nj;自己离开这个&nj;地方&nj;吧？”

她有些不理解而已&nj;。尽管这些人里多少都有让她不理解的地方&nj;，但是只有灵犀这个&nj;人，她从头到尾都没理解过。

“不是说好了吗？”剑灵打断了她，他皱着眉，“我&nj;们在&nj;梦中不是起先说好了吗？一起游历山水……你想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