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人间修士身穿统一的宗派制服，她在闲谈时有意扯到&nj;自己曾经的宗门测试和入宗仪式, 结果&nj;谢明毓次日就宣布更改了十二殿的选拔律法。更严苛了。

在他面前感叹怀念中秋佳节时和亲朋一起赏桂吃糕点, 结果&nj;谢明毓当天&nj;就差手下去人间买了一车琳琅满目的糕点拉来十二殿。

昭雪：“……”

如果&nj;不是她确实能看见谢明毓的表情，她几&nj;乎要&nj;怀疑这家伙是在诓她了。

他确实没有恢复记忆。

已经三天&nj;了。

昭雪很发愁。她还不清楚灵犀在人间的情况，他怎么样了？在凡间会&nj;遇到&nj;什么危险吗？虽说凡间没什么危险性, 但是他是为了救她才进入梦境的, 若是他万一有差池……昭雪不知道&nj;该如何。

她已经当他是她的朋友了，她不希望他受伤。

“你很在意那小子吗？”少年的声&nj;音传来。

那条冰凉的、布满鳞片尾巴从地板上蜿蜒过来, 缠住她的小腿，一圈接着一圈地裹紧。

昭雪不喜欢这种&nj;触感，她曾经在旧宅里对这条尾巴留下了心理阴影。

但是她现在不敢激怒少年妖神&nj;。

他并不是谢明毓, 或者说，并不是一个完整的谢明毓。他拥有一定谢明毓的情感, 却丢失了他的记忆, 他记得昭雪这个名字, 却不记得他们的过去。

“为什么问这个问题？”昭雪倚在窗边，看向窗外。

少年慢慢地接近她。他的尾巴从昭雪的小腿一路往上探, 冰冷坚硬的鳞片紧紧贴合着她的皮肤，让昭雪产生了忍不住战栗的冲动&nj;。

但是少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nj;。他从她身后贴过来，伸出手臂环住她，将下颌搁在她的头顶。他贴得很紧，近得昭雪能够感受到&nj;他的呼吸喷洒在她的头顶。难以&nj;想象，少年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片雪花一般冰冷，但是呼吸却在一步步变得灼热。

昭雪感觉到&nj;他的发丝垂在自己的脸颊边，痒痒的。

“我只是看你一直在走神&nj;。”谢明毓歪了歪脑袋，昭雪立刻感觉到&nj;头顶的重&nj;量偏移。

“我在想我们以&nj;前……不、是未来的事。”昭雪说。

她感觉到&nj;少年的呼吸一滞。他似乎误解了她的意思，语气里很是惊诧期待。

“你愿意……？”

昭雪打断他的话&nj;：“我不愿意。”

“不仅我不愿意，谢明毓，你也不该愿意留在这里，留在十二殿。你不是属于十二殿的人。”

“……我不叫谢明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