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nj;有从自己身上滑落的那&nj;张毯子。似乎还&nj;带有温度。

灵犀不满地提高声音：“居然在你睡着的时候偷偷进屋，你的两个哥哥也&nj;太不会和妹妹相处了！”

昭雪拿起&nj;毯子。

她没接话&nj;，但是不知为何，她感觉，那&nj;不是他们拿进来的。

她感觉到&nj;熟悉，但是又很陌生。奇怪的情绪在她的心底纷乱地堆积着，让她忍不住有些心烦意乱。

她从来准得可&nj;怕的直觉告诉她，或许是她不会想知道答案的那&nj;个人。她无法原谅的那&nj;个人。

“我&nj;刚才梦见，”昭雪的声音低下去，“我&nj;在沈家&nj;被人欺负的事情了，”

“昭雪……”

“我&nj;在冬天被那&nj;些人欺负，然后&nj;埋进雪里，好冷，”昭雪攥着毯子，陷入回忆，“我&nj;叫着‘妈妈’，但是没有人来救我&nj;，后&nj;来终于有人来了，是大姐。大姐帮了我&nj;一次之后&nj; ，就离开沈家&nj;，去藏剑宗修习了。”

“第二次，我&nj;又被那&nj;些人欺负，我&nj;被推进湖里，很冷，我&nj;叫着‘妈妈’，但是来的是季雪寿。”昭雪说着，她深深蹙起&nj;眉头，“这个笨蛋，他却自己跳下湖救我&nj;，他的身体比我&nj;还&nj;差，生了一场大病，不能再来沈家&nj;。”

“第三次，我&nj;还&nj;是在被那&nj;些人欺负。我&nj;只记得这次最冷、最痛，我&nj;还&nj;是在叫‘妈妈’，”昭雪说，

“但是，这次谁也&nj;没有来。”

“……昭雪，”灵犀担心地叫她的名字，“你还&nj;好吗？你身上的气息很不稳。先打坐一会儿吧，我&nj;帮你护法。”

昭雪这才像从噩梦中抽身出来一般，她缓了口气，面色有些苍白，摇摇头：“谢谢你，灵犀。不过那&nj;就不需要了，我&nj;还&nj;得再快一点&nj;看……不然，”她苦恼地笑笑，“就真的看不完了。”

不过还&nj;好，最终还&nj;是加班加点&nj;，赶在三更之前&nj;看完。昭雪拿着自己整理的一叠纸，脚步虚浮地出门，找到&nj;陆照禾，讨论了一些疑问，总算是恶补回了缺失的那&nj;些重要阵法知识。

“……你还&nj;好吗？”陆照禾担忧地看着她，“你身上灵力紊乱，看起&nj;来情况有些糟糕。”

陆照霜不知道为什么半夜也&nj;不去睡觉，一直待在弟弟的书房里。他站得离昭雪不算近，只是远远地倚在门边，看了她一眼&nj;，开口道：“你最近是不是在瓶颈？”

昭雪有点&nj;惊诧：“是。我&nj;回藏剑宗之前&nj;就隐隐有感觉，像是要结丹，但是始终寻不到&nj;突破口。加上这几天事情太多，我&nj;便搁置了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陆照霜蹙眉走近她，牵过她的右手，听了一会儿她的脉象，很快扯起&nj;她的手臂，转身向外走：“跟我&nj;来。”

“诶？……诶！”昭雪不明&nj;所以被牵着走出去，陆照禾也&nj;跟出来：“大哥，你看出什么了吗？”

陆照霜：“她有突破的迹象，我&nj;帮她一把。照禾，你将那&nj;件地阶防御法器拿来。”

陆照禾很快反应过来，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