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着这满廊血气,俞未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大干一场了。结果每当要走,就会莫名被人拽回来。
“你跟我去其他地方。”
已经见识到习松炀翻脸比翻书还快的俞未,只是犹如看杂耍猴一般,静静看着他的表演。
毕竟,习松炀的“利益大于一切”已经赤/裸裸的暴露出此人的真实德行。
空气中充斥的血液腥臭被火药味所掩盖。
由于时间紧迫,习松炀顾不得与他争辩只能独自前行。
因为他要去的地方正是被利益冲昏头,却因心底还残留的一丝理智要去战胜的地方——红裙女子的主巢。
那里正死气沉沉关押着手脚被死死捆绑的四十余位少男少女。
偌大的房里却只有红木系的一桌两椅,男女配对各一间房。房间被暧昧的灯光笼罩,桌子上有红酒、牛排,还有那毫不映景的红蜡烛与红的像要滴血的玫瑰。男生们被穿上不合身的西服,女生们则是被套着宽松的蕾丝红裙。
他们嘴中被塞着布,无一人的眼睛不是红肿,不是渴求希望。
习松炀想到这里,眸底的暗色渐渐浮现。一想到自己的姐姐被那女鬼肮脏的手轻抚脸蛋时,恨不得深扒它的皮,扬了她的灰。
习松炀前脚刚进电梯,后脚俞未便跟了上来,但他只淡淡道了一句,“别辜负我对你的期望。”
两人坐电梯抵达十七层。
习松炀除了被红裙女子的手下带上来一次,之前就从没来过,因为嫌麻烦。
第十七层,是被红裙女子包下来的,他当时还不知它把这层楼买下来做什么,万万想不到竟是这种事。
可它远远不止是买了这一层,还有往下对应着爱鞋房客的房间都通通买了,为的就是能好好打密道,方便逃脱,方便转移。
因为红裙女子初次来酒店处处表露她的财大气粗,几张银行卡二话不说都通通绑定习松炀的酒店,为此让他赚的盆满钵满简直就是供了尊大佛。所以它当时购买房间时就也不敢多问,怕它突然变卦,钱财化为乌有。
但没想到竟是这般勾当。
将活人悄无声息地从他眼皮下运走,而后大摇大摆地在开什么婚介所?
“这层有问题?”俞未问。
习松炀将思绪拉扯回,手指随意指过几扇紧闭的房门附道:“这些房间里,全都是失踪的人。”
俞未怔在原地。
习松炀说着想要打开一扇,奈何房门被锁死于是就想试试上脚踹,却不想将里边的人吓得带哭腔大叫。
“别怕!我来救你们!”
这句话像是定海神针,屋内的他们听习松炀说道这句话后哭声逐渐弱下,接着便又是猛踹一脚。
俞未也不闲着,抱着侥幸试着拧动了几间,不出所料都是如此,但他只是说了句:“总有漏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