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无识走在李舒雨的身边为它拨开杂草,李舒雨感激地笑了笑思索良久轻声说:“应先生,真的很感谢你今天救了我的父亲,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好好报答你,但我今天就要走了。”
“那碗藕汤已经抵掉了。”应无识说。
李舒雨听此驻足在地看向他,眉头轻微拧动:“这怎么行,我也不知有什么值钱的能给你,那你就多喝点藕汤。”
这句话落尾时,两旁的杂草被风吹得沙沙作响,杂草两侧茂密的老树在风中肆意摇曳。风将两人身前的杂草吹开,李叔他正在不远处舀着藕汤端在一个矮小的墓碑前。
两人互看一眼,走上去。
李叔淡淡看着走过来的应无识,空出一只手揉搓着眼睛,突然自嘲道:“我怎么在你身上看到我女儿的影子了。”说着在眼前挥了挥,“看来是老糊涂了。小应啊,李叔可是为了女儿什么都做的出来的。”
说罢,李叔一脸恨厉地拿出筷子搅和藕汤,带着怒气搅和着汤。
应无识不知要说什么,但见此最好暂时什么也不要说,等李叔火气自己慢慢淡下来。
反而是早已化成人间孤魂的李舒雨蹲在李叔身后,伸出手颤颤巍巍地迎上李叔的脸,哽咽地叫了句:“父亲。”然后带着满脸泪痕的脸转向应无识。
它面向应无识痛苦地摇着头,半天才凄然笑道:“别听他的。”
因为李叔想单独跟李舒雨说几句话,应无识便识趣地走到一边正默默凝视着两人,许久才收回视线。
他摸了摸口袋拿出一根烟,烟蒂刚接触嘴唇他又立马放下,拿在手指尖转动。抽烟只是象征性的解解忧愁,只是因为换了种解决的方式他便也好久没再碰烟,只是他手里这一根是俞未在不明时间里偷偷放进来的。
应无识又将烟塞回口袋,结果一转身就与一个挎着绿色帆布包的年轻小伙相视。
半个身体那么大的墨绿色帆布包与黑色爆款棉衣的结合,不得不说这是个稀奇的穿搭。
他在与应无识对视上的那一刻吃惊地似乎快要大叫出来,整个表情能用“夸张”二字来概括。
应无识对这人面容没什么清晰的印象,但那标志性的帆布包,他好像知道眼前的男人是谁了。
灵差上前自来熟地一把握住应无识被冻的冰冷的手,惊呼道:“先生!您还活着!”
“我……”应无识哑口无言,心说,我就一定就只能以死人的身份吗……
灵差好像从应无识的表情里读出自己好似说错了话,急忙拍打自己的嘴然后拥上应无识,跳着道:“先生您还记得我吗!”
应无识觉得自己应该可以点个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