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哥怎么总说话说一半啊!他心中狂叫,但表面却表现了什么叫唯唯诺诺。

“你请说。”

这样的画面下他还能如此礼貌,应无识听见是不是要对他减轻“酷刑”?

应无识也不拐弯抹角,慢慢说到:“是这样的,当时在你那所破酒店里,你当真给俞未铃铛了没?”

习松炀当时很确信铃铛就在自己的口袋中,但应无识又正色逼问一次,还真得好好想想。虽然事实就是如此,可突然他又不太笃定。

所以……

“我真没有。”习松炀说。

“当真?”

习松炀犹豫地点头,然后继续解释:“你知道的,当时我在你身边,我也拿出了铃铛,所以他不可能有你房间的铃铛,但至于他是怎么把瞿清言利用铃铛带入你房间的,这我真不知道。”

“他自制?”应无识抛出问题。

“不可能,”习松炀疑惑之时却也毫不犹豫推翻应无识的问题,“每个房间的铃铛只此一个,铃铛是绑定了酒店的,更何况俞未只同你一样是房客。在此之前若不是酒店先前老板的指引才让我知道铃铛的存在,不然我不会知晓,而我也只在你身上第一次试用过铃铛的功能,他按理来说,不可能。”

的确不可能,因为就如习松炀而言,每个铃铛都绑定了对位的房间号,但应无识当时房间的铃铛本就还在习松炀手中,那俞未又是怎么将瞿清言召的。

习松炀时时刻刻护着的铃铛不会有假,而俞未也不可能知道酒店中地下室的秘密。

“会不会是跟踪?”

习松炀自答自问。

如若真如他口中所猜忌这样,俞未将瞿清言召进7039的嫌疑也就浮出水面。

好像另一种想法突然从脑内蹦出——不太可能是跟踪。

两人如今对这件事、对俞未的想法都有所不同,但只都是在心中默默瞎猜。

毕竟俞未这人应无识接触很多,他心中总揣了很多鬼胎,没人能懂他每时每刻心中都在想什么。

而习松炀对俞未却接触不多,在他记忆中第一次与俞未相遇还是俞未突发奇想那次令正主感动的生日会,可此人神情神态中都装了许多事,也不是一个人一两天就能搞明白的事,似乎都是陈年旧事。

也就此时,带着呼啸而去的晚间风,车外传来在寂静夜中比较刺耳的车鸣。

“嘟嘟嘟——”

然后就真像应无识当时所说的那样,一张喘着粗气而变得狰狞像是脱水了的脸贴在应无识的车窗,没完没了哈着热气。

齐虚戴着芭比粉且有两只配对兔耳的头盔,骑着对他而言显小得不能再显小的小电驴,停在应无识车门前。他见里面似乎没有反应以为应无识没看见他,于是眼睛凑近贴着车窗看,见应无识还没回应又用那冷热兼并的手指敲了敲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