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凉今晚的风也算大,可齐虚穿的挺厚实,风是灌不进来。可听这一路而言,他没走几步就一个喷嚏,喷的眼前晕眩,好不容易直起身,又是一个喷嚏。
看样子,他的身子骨是越来越弱了。
齐虚抱着东西累了就随意坐地上歇歇。他自知那件事已生效,自己也不好说什么,就受着身体虚弱这层意思。
他其实早就知道,从做这类人开始,他的生命就已经被抵押。
只是这件事他没让应无识知道,要是应无识知道他成这鬼样子了,估计半辈子都不会再理他了。
对此,他可不希望应无识再少他这一个“狐朋狗友”。
此时在另一条的道上,一位穿着灰色长款棉服的女子正神情惶恐地加快脚步,头时不时地回过去慌张看着后面景象。
她正被全身黑色紧裹身材矮小的人追捕,而这人手中也拿着一把明晃晃的东西。这是把十厘米长的水果刀。
女子害怕地四处张望,希望能在这条路上遇到什么人。
不过很不巧的是,这条街道除了他们空无一人。虽临近跨年,可这边人的兴致不高,基本足不出户。
正当女子认为无望之时,在拐角的巷子口对过去的那条街,偶然发现有位走路虚飘无劲的身影,这正是打算徒步回家的齐虚。
只是齐虚似乎没发现她的存在。
不管了!
只要有一个人在这条街上就有希望。
于是女子本想绕回去拐进这条巷子,却发现身后的凶徒穷追不舍,只能冲那边大吼道:“老公!我在这!”
害怕的她所说的每个字都是颤音,但不管齐虚能不能听见,这已经是她耗费全身劲喊出的声音,喊出来后她却再也跑不动了。
因为这边是个微坡的路段,所以一个重心不稳,往前扑倒在地。
女子扑倒后能听见身后拼命奔跑的脚步声停下,似带有浓浓玩味的一行一顿逐渐靠近,听声音似乎已经走到脚边了,她就此无助地闭上眼。
在凶徒开始走向她的短暂空隙里,她曾无数次幻想在巷子那边的齐虚能够听到声回来看她一眼,哪怕就一眼也好。
就算不敢上前在旁边偷偷瞧着这边,如若能够记录下凶徒残忍的酷刑,或是丑陋的面容也好。
至少她不会死的那么冤枉。
凶徒已经走到女子的头边,停下后蹲着,用戴着全包笨重的手套毫不怜香的将女子的脸掰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