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里,习松炀匆匆忙忙爬起来,快速拿起裤子套了只腿而嘴里却丝毫不悠闲依旧骂骂咧咧。
谁知他刚抬腿要套另一只时,应无识脖子上随便搭着一条毛巾,头发湿淋淋的从浴室出来。没想抬眼见到习松炀时,眼睛中那独有的怨气被习松炀享见。
习松炀还在心里不明白,大清早的,应无识怨气怎么这么重。
然后习松炀好像并不知道应无识为什么这样,也并不清楚晚上发生了什么,只是若无其事套好另一条腿,毫不知情走到沙发边。
“哟,睡沙发呢!”
是三八线应无识不满意呕气,还是不愿与他共处一张床,习松炀像是要挑事地指着那沙发上窝成一团的被子,说:“不想跟我睡一张床就直说,没必要我辛辛苦苦分好了三八线,你又反悔睡沙发。”
习松炀此时颇像一位受了委屈耍脾气的小媳妇,指着这床被子极不服气。
语气也带着逼问。
要是习松炀不提还好,一提,应无识一想,而后脾气横冲上头。
应无识眉头微蹙,尽量克制自己的语气,轻轻吐着说:“你脚劲很大。”
习松炀迷惑,“关我脚什么事?”
随后应无识也不跟他说他多,只是指着习松炀的被子:“你看你被子占了多少。”
习松炀回过头望了眼,认为没什么:“就正常摆放,又不占你位置,该睡睡该醒醒。”
应无识闭上眼忍无可忍道:“从你上床后不到半个小时,被子就这样成形,我没跟你计较,谁知道你倒是计较起来了,一脚把我揣地上,我混沌看了眼天花板爬上床,你又给我踹下来?”
应无识越说,习松炀就越没了之前的底气,恨不得开个地道钻进去,都没抬眼看应无识。
只是声音弱弱说:“抱歉,今天我睡沙发……”
习松炀说着,应无识便从皮箱里掏出一块香皂抛给习松炀,语气不爽地说:“把你那头鸡窝洗了,等下跟我出去一趟。”
习松炀接过香皂进入浴室。
应无识见习松炀进去后从皮箱内翻找半天又找到一张金箔符纸,只是这是最后一张。
他其实是想问问齐虚那边的情况怎么样,有没有找到关于瞿清言的消息,又或是与瞿清言相遇没有。但以他对齐虚的了解,他没这么……勤快。
今天的风雪没有昨晚上那么大,但也并未出太阳,而这也是出行的最好机会。可道路上或许早被积雪覆盖,只怕是让这种毫无目的的行程更加困难。
只是应无识现在有个底,那就是随了习松炀的心,前往李舒雨父亲的家中,或许还能知道一些关于李舒雨的事。
应无识已经准备就绪,就等还在淋浴室并且高歌的习松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