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盒关上后纹丝不动,就好像从来没打开过。
紧接着就在应无识对这件事多有疑问时,早已来到楼下的习松炀见他还不曾下来,便在外大声嚷嚷:“不重要的事先放一放!”
听此,应无识给方木盒随便藏在一个角落,等回到他们所处的时间里再拿给齐虚做研究。
之后便走下楼去。
只见楼下的习松炀应该是无聊了一阵子,竟此刻悠闲地坐在应无识的车顶,荡着腿。
看应无识满脸郁闷来到跟前后却也不肯下来,只是把腿缩了回去说:“要不然我就坐这儿帮你探探风头。”说着习松炀还仰面享受着扑来的风。
应无识不同意,但声音却没什么劲:“下来。”
习松炀这回算是听话,也没反驳几句轻跳下车。毕竟应无识此时的面色不好,但也可以说应无识每天都有面色不干的时候。
而后习松炀又默默想着,好像认识应无识这么久,还真没见他笑过。
他这脸大致概括后无非就是两种形势——
放松,紧绷。
习松炀埋头钻进车内,应无识也插进钥匙开始打火。
不过很好的是,就如应无识前不久对习松炀说的那番话一致,大概就是这个世界只是变了色彩,人类动物消失,其实对其他并没有什么影响。
习松炀点个头开了扇窗,双手交叉叠在窗上抵着下巴,“你知道李舒雨的家?”
“嗯,大排档那次就是从那边回来,不然我也不会选个机会在离探所这么远的地方吃烧烤。”应无识说着。
之后的习松炀也没再打扰好好开车的应无识,只是现在的感觉有点微妙,好似两人在一处荒废无人的地盘肆意潇洒,这冥冥之中多了份享受。因为这是从未见过的场景,就想小时候孩子们最爱去的游乐园,见到了许多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和不在自己认知范围内的设备。
他们的情况似乎同样。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应无识不说话的原因只是因为那个机关盒子,与里面单调却坑坑洼洼的弹珠。他此刻想着习松炀那句话,到底是多宝贝的东西要这么装在里面,就连拿着这小玩物十几年的他都从没开启。
送应无识木盒这人穿着厚重捂的严严实实的,有口音且佝偻着背,就这么颤颤巍巍拄着拐杖走来双手递给应无识。
到这里应无识便也不再想下去,因为他怕再想,脑海中仅存的这些画面会在不知不觉中变换方式。会让人毫不确定当时脑袋中的画面是否如此,到底所想的有不有偏差。
在副驾驶看风景看得眼睛变得酸涩的习松炀扭回身子,余光中却瞥见旁边的应无识依然一脸郁闷,甚至在郁闷之中察觉出一丝急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