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无识暗自叹了口气,见习松炀暂时没法开口他也就只能假装代问:“最近您女儿有打来电话给您吗?”
李叔回想,但他的表情却骗不了人。
没打过。要是打过电话,李叔的表情就不会如此。
现在的李叔似乎是觉得想的不对,女儿不可能没给他打过电话,之后不相信地拿出按键已经模糊的老人机,手一顿一顿地按出来通话界面。
李叔挨着应无识很近,所以应无识抬个眼就能看见李叔屏幕上的信息。
结果是并没有。
与李舒雨的通话记录最后只显示在十月初,而现已是十二月且再过两三天又是一次跨年,那么就说明了李舒雨快三个月没给李叔打电话了。
应无识沉默几秒低声道:“您其实可以主动打回去。”
李叔手指一僵,他想过,他无时无刻不都在想着回拨回去。可是他嘛,总是爱一些小面子,虽然日日夜夜都调出李舒雨的手机号码,但就是碍于面子最终放弃。
他总会想着李舒雨肯定会拨打回来,所以自己这样打回去说不定会吵着她上课。因为前几次李舒雨打电话回来时,那嗓音沙哑的像是好久没喝过水一般,而且特别虚弱。他虽然心疼,心中纵使有千言万语的关心却最后只说了一句——
“多喝水,照顾好自己。”
李叔毫不迟疑对应无识的言论摇了个头,正如应无识心中所想的一样,李叔说了那句。
“她会打回来的。”
就算心里对“她会打回来的”可信度不高,但李叔依然这样安慰着自己。
应无识之后错开这些问题又询问了些其他后,正当步入他们所说的“乡村建设”主题时,李叔却突然神情又便地冲着门口吼了一声:“谁,谁在敲门!”
而后看了两人一眼说道:“我出去一下。”
在李叔又披着大衣出去后,习松炀似是恢复了点气色对应无识说出自己的疑问:“你听到声音了吗?”
他以为他耳背没听见,所以问问应无识,谁知应无识却是蹙眉回应他:“没有。”
那李叔又是回应谁的?
习松炀搓了搓手悄悄走到木门边,他探了个脑袋出去看,只见李叔如同当时见他们的姿势,一只手抵着门锁而脸对在铁门上方的镂空。
正当习松炀以为李叔只是听错了出去看看情况时,却下一刻听到李叔的说话声。
李叔的语气似乎很不好,对着门口的空气道:“他都这把年纪了怎么还生了,非要生个男娃出来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