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松炀注意到了应无识的表情,心中咯噔,然后慌乱把脸侧到一边,胡乱地说:“没……没有,我会自己恢复。”
应无识没理他依旧走上前,而习松炀也不知怎的一步步后退,也尽量要避开应无识的目光,结果一个不注意脚下又滑整个人往外仰去,好在手紧急抓住藤蔓才又躲过一劫。
但情况并没有因此好转,习松炀的手很不巧的正正握住藤蔓上的长刺,而刺也深深插进肉中。他没控制住地喊了一声:“靠!”
现如今,习松炀整个人是悬空的状态,只有一只手紧握上方的藤蔓,但血却从手心从腕上流下,一滴一滴冷冷掉在习松炀的脸上。
应无识箭步冲过来,一只手扒着墙面另只手想要抓住那根藤蔓,奈何风太大,导致习松炀抓住的这根摇晃不停,再加上飘雪也阻挡住视线,应无识只能让习松炀落到地上。
应无识冲着下面喊到:“放手!”
习松炀的声音被雪匿了些,但还是努力回应他:“放不了,我没劲,手里还有根刺抓着手心。”
其实并不是习松炀抓着藤蔓,而是藤蔓圈着他。而他就这么不安稳地掉在半空。
应无识管不了这么多,往下跃的同时奋力拉扯住习松炀握着的这根藤蔓,然后揽着习松炀的腰跳下去,就在落地的时候这根藤蔓也被带下来。
应无识将习松炀平放在地上。
此刻的习松炀应该是疼痛劲上来了,闭着眼眉头紧锁整个人是痛苦的。
于是应无识把习松炀的手指轻轻挑开,而他的手掌早已血肉模糊,藤蔓上的长刺就快穿过掌心。
应无识慢慢抽出的同时也注意着习松炀的表情,长刺也伴随习松炀因疼痛而鼻腔中发出的低哼出来。
这一刻的习松炀只想安好睡一觉,并不想管着其他。
半晌,他才低声对应无识以调趣的语气说句:“看吧,不祥的预感。”
应无识松了松神情把习松炀半扶起来,习松炀就坐在这里眯眼抬头看,然后又有气无力吐了句:“……这爬墙虎要害死我。”
却不想,在习松炀说完要拖着满身伤痛起来的没多久,墙面的爬墙虎忽然通通落下,齐刷刷掉在地上。
两人互看一眼,谁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又在爬墙虎掉下来没多久,周遭微微晃动起来,应无识把习松炀扶紧了些刚想带着他往后退,却听见身后的海浪没完没了拍着,听着声也很近。
习松炀心中带上不安回过头去。
只见那浪奏起三米多高,就直直垂在两人身后遮住了天上月。
两人此时不敢多动万分,因为并不知下一秒是身后的大浪张着血口将两人拖进深渊,还是眼前几十米高的大楼倒塌将两人压在废墟。
应无识眼见不妙想带着习松炀往右侧离开,可这浪像是长了只眼,见两人作势要往哪走,浪便横出高大的身子挡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