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无识往前去寻,而习松炀则往逆的方向寻找。

应无识走到了宴会厅,此刻人们都看完空白电影正饥肠辘辘坐在椅子上等着服务人员过来送食。

他们似乎没有在影院里惊恐害怕或是悲痛万分的模样,个个都嬉笑着,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

这群人的行为轨迹太疑惑,他们的所作所为也是如此。

等餐食送上来后,他们竟连筷子也不拿,虎视眈眈盯着服务生手中的餐盘舔舔唇。在开盖后不管是什么菜,就算热气腾腾,他们也像是饿了好些天似的狼吞虎咽吞肚。

整个宴会厅都是撕咬猪肘的声音。他们本就无脸,又以这样的方式看上去变得更加狰狞可怖了些,那空洞的眼底仿佛被欲望贯穿。

应无识嫌恶地冷眼注视一切,他站在高处看着他们如同野犬一般疯狂抢食的一切,好像眼中不经意划过了层难堪。

这就像是下意识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出现这样的神情,就连心里也因为他们一遍遍发了疯的样子,让他不觉想到自己,但转瞬消逝。

不过,站在四楼俯瞰的应无识似乎在混乱中看见熟悉的身影,看身形那就是灵差。

以应无识的视角来看,灵差像是只无头苍蝇一样在宴会厅乱撞,他一只手扶着帽檐,像是不解地眼睛里带着慌乱左顾右盼想要逃走,但灵差经过人的身边时,那群人嘴里都叼着一块肉视线对准灵差。

视线并不友善,更多的是耻笑。

应无识对下面的灵差吼了声。

“喂!”

灵差没听见,因为这里太空太吵,任何都拦截住应无识迫切的话语。

就在应无识又吼了声依旧没得到回复时,他纵身一跃从四楼的栏杆跃下,等安稳落在宴会厅刚站起身——

“咔!”

被拉了闸,四周漆黑一片。

应无识趁此拨通习松炀的电话。

“你那边情况怎么样。”应无识就算在黑暗中也能摸清楚周围状况,在夜间工作久了,对于别人来说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在他眼里那就跟点蜡烛后微弱的烛光映照在四下没什么区别。

习松炀声音略带焦急:“没有,但我来到餐厅这边突然黑了灯,所以我不知道该怎么走,但我依然能听清旁边的脚步。”

应无识整个人心不在焉说着:“我刚刚看到他,但跟丢了。”

习松炀舒眉道:“他跑不了,不过现在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停电了?”

应无识随口回应:“电压太大,供电不足。”

只是听应无识的声音感觉起起伏伏,还有细细的喘息,他不禁问:“你在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