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中的习松炀如释重负泄了口气,他盯着眼前电梯门反光中的俞未,面对应无识如今的情况忧心忡忡道:“他不会有事的吧。”

俞未很肯定地摇了个头,但却说:“说不准。”

习松炀心一紧,又问:“他之前有过这种情况吗?”

俞未还是摇头,之后按自己所见的如实回答:“很少,之前只有小感冒,或许是因为他要风度不要温度,凉着了。”

过了一会儿,俞未又补充道:“别担心这个,反正他死不了。”

“好。”习松炀答是这么答,但终究还是不由的担心应无识的身体状况。

不过,俞未却看出了习松炀的小心思,在这个关头竟然笑出来,等出了电梯之后才说:“我记得你以前并不这样。”

习松炀想了想,继续搀扶着应无识走向前。他说:“或许吧,人总会改变的,兴许是一种物,也可能是一个人,能让我与之前不同的是这两种之间都占据的。”

俞未点了点头,眼看快到应无识的房间,他轻飘飘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的一句话,就这么明着面戳破习松炀。

“这么说,你对应无识产生感情了?”

习松炀脑袋忽的不运转,卡在一片空白之中,他想搜寻的回答通通都消失而空。

平常脑筋转的不算慢,可这回却怎么都想不起应对的话语。

两人合力将应无识丢上床,俞未拍了拍手,上半个身子贴在墙面,他饶有兴趣地凝着习松炀慌张又想装高冷的面孔。

而习松炀,或许是感应到俞未的目光还停留他身上,他故意避开,尽量让自己表现自然一点,帮应无识褪去外衣,盖上被子。

可一系列动作都做完之后,俞未还这么直直地盯着他,没有一句话,又像是在等着习松炀的回答。

习松炀拗不过俞未,于是把他了拉出去,气势丝毫没有因为俞未的犀利而示弱,理直气壮道:“你上个问题我回答你,人都是有感情的生物。再而,我与应无识相处多日,有朋友之情也是合情合理的。”

俞未双手抱胸,微微撅着嘴眉眼压低道:“是吗?”

习松炀犹豫点了个头。

奈何俞未对他们两人什么兄弟情啊啥的不感兴趣,只是哄孩子似的拍了拍习松炀的脑袋,温和道:“那就是你说的那种情谊。”说完转身离开。

但是习松炀却身子一愣,猛地抬起头。

他控制不住内心乱窜的斗争,对俞未的背影冲口而出道:“张叔!”

俞未只是脚步一顿,并未因这个称呼而刻意停下身,依旧大步向前走。

身后的习松炀只以为是叫的太小声了,又大声吼道:“张叔!是你吗!”

可这回的俞未好像为这句话而停留片刻,伸出根食指左右摆动,附道:“说了不要叫叔。”

这次说完,俞未任凭身后的习松炀怎么叫喊都不曾停下,而是拐弯直径进了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