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手肘那一片全是。
刚好看齐虚把袖子捞开,习南枝也趁此往他手肘喷了点,并道:“去那边玩归玩,还是要注意安全,特别是远离海边……”
习南枝说完时,应无识等人也缓缓下楼。
不像习南枝,他们很少有东西,只有习松炀还拎着个包。
齐虚视线随着包的主人往上看去,问习松炀:“在我家薅了什么?”
“你的?”习松炀说着扬了扬包,“应无识带我去拿了点吃的。”
齐虚接着问:“然后呢?”
“他买的。”
火车站内人头攒动,人们拎着许多包袱正过着通道。
几人赶上的正好,这个点正是他们这列车的检票时间。
他们被分在不同车间,恰好应无识与习松炀分在一间。
应无识帮习松炀领包推门进入。
这里上中下铺分布两边,两人一个是下铺一个是上铺。
内一位大爷在望向窗外品茶,还有几位被子一卷呼呼大睡起来。
应无识进去跟大爷打了声招呼,把包放在床头。
这块气氛尴尬,只有大爷“呼啦呼啦”喝水的声音。
此时大爷似乎对应无识比较感兴趣,放下保温杯杯盖主动搭话道:“你到哪的小伙子。”
应无识淡然一笑说:“去浮林。”
“浮林?”大爷想了想,“去这么远呀!”
应无识也是顺势接过这句话。
他先是看了眼旁边低头吃薯片的习松炀,然后说:“陪他回家过年。”
“哦哦哦!”大爷点了下头不再说话。
几分钟后,火车起发。
因为火车是老式的,开始会有点摇晃但后面慢慢平稳起来。
应无识抬头看了眼上面空着的两个床铺,但床铺上却摆放了物品。他本来没多想什么,直到十几分钟后还不见人来,便张口问大爷。
“您好想问一下,这上铺的另外两个人呢?”
大爷象征性地也望了一眼,习以为常道:“多半是下车抽烟后就没机会上来了,都过两次站了,”大爷说完后摆摆手,身子一躺一侧挠挠背,“我先睡了,你们自己聊吧。”
而大爷刚躺下去没几分钟,呼噜声便传遍那般大声。
习松炀嚼薯片的频率变慢,声音也变得悄咪咪的。他像是要询问应无识的意见,说:“我要不要也去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