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习明年说着看向另外一位还在盯着自己神游的应无识。

他走上前拍了下应无识的头顶,轻声细语道:“多穿点衣服。”

说完,习明年便离开了这里。

虽然习明年临走时并没有说何时来教,但张公恩却知道,习明年从不会骗人他说来就一定会来。

此时的应无识还在震惊中收不回神。他不敢相信,自己朝思暮想的人竟然此刻就在身边,还主动要教他们知识。

这是应无识早些年万万不敢想的,还有时会认为当时将他拉出柜子的那位先生其实只是他自己的臆造,没有人给他什么东西,也没有人带给他温暖。

可如今这般,真真切切的这般感受让他知道,这并非是自己的臆造。

上次说想带他离开的先生此刻就在这里。

见习明年走远,反倒是一旁的张公恩搞不明白了。

他撞了撞应无识的肩膀,语气阴阳怪气的。他说:“你跟这位先生啥时候认识的?我怎么不知道?”

应无识还沉浸在习明年拍他脑袋的欣喜中,等张公恩毫不客气戳上他腰侧的伤口让他感知到了痛觉后,他才神游回来说:“他救过我。”

张公恩好奇问:“怎么救的?”

“就是……”应无识不好意思看了张公恩一眼然后独自向前走,继续支支吾吾地说:“就是……救了!”

应无识走在跟前转了出去。

午后的太阳晃地刺眼,好像在落安,十天有八天都是雨水天气。

名副其实的雨乡。

不过今日却难得干燥,特别是下午,空气里没有丝毫潮湿的气味。

应无识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之后回头去看正在揣测他的张公恩。

张公恩之前把应无识介绍给习明年的时候,他心中还幻想一些应无识想要抱他大腿的事,没曾想他应无识竟然与这习明年先生认识。

“怎么了吗,一直盯着我?”应无识属实被张公恩盯着后背发凉才是问。

可张公恩的阴阳怪气却没有丝毫的减弱,而是刻意增强。

“没有啊,某人看我出笑话。”

应无识眉眼一压,“什么笑话?”

张公恩忘了应无识听不懂这种隐晦就也没再说什么,他也不是那么的小肚鸡肠,于是走上前一把揽住应无识的肩膀,嚷嚷着道:“如果那位习先生真的愿意私下教我们,你觉得是谁的面子?”

应无识长吸口气推开张公恩,“你又来了……”

“你说说,到底是谁的面子能把他请来!”

应无识大步向前,完全不理会张公恩在身后不依不饶地叫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