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明年慢吞吞将糖收起来,下一秒便从柜子里钻出来主动拉住应无识的手说:“哥哥,你带我回家。”

习明年的手很冷,应无识就紧紧握着这只手,哪怕暖一下都好。

应无识将伞都偏向习明年的位置,自己的大衣都被雨水打湿了一片,可这不算什么,那只是雨,但自己拉着的可是幼年时的习松炀,这是从来都不可能的场景。

这时候的习明年很乖,就这样给应无识拉着带着路。

但走到半路的时候习明年却开口问:“哥哥,你从哪里来的?”

“嗯……是一个非常遥远的地方。”

这个问题该怎么给出答案?

这个答案的确太遥远了。

“我知道了哥哥。”习明年乖乖地回答。

好在,这个孩子并不深思这个问题,这个话题也就怎么过去了,可是没一会儿这孩子又问了一句。

“那哥哥,你知道死亡是什么滋味吗?”

“死亡?”

应无识听到问题时呆了会儿。他不敢相信这是从一个小孩口中说出来的话,不过没多久他就回归平静,因为那时候的他也在心里问过自己这个问题。

那时候的他并没有得到答案。

“我不知道。”应无识说。

然而习明年却死死盯着应无识,斩钉截铁地说:“我觉得你应该知道。”

什么?

这小孩说的什么话。

久了应无识便察觉到了不对劲,手中牵着的这位好像并非是习明年,而是……

“那你一会儿就知道了,你的命是我的!”

下一秒,手中牵着的小孩的脸庞变成狰狞的样子,可怕极了的模样,龇牙咧嘴的。

“这里才是你的归宿!”

这句话从“小孩”的口中说完,应无识就感觉自己被一股力推了出去,毫无征兆。

“噗通”一声,他好像落水了,整个身体躺了进去。

岸上的小孩变成了阴差的模样,进入水中的那一刻四周又转变黑暗,这水池深不见底,而唯一的光亮只在阴差那。

那似乎只是在怨魂之上画了张皮,厌恶极了。

应无识就这样不自觉地向下沉,沉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底,岸边阴差的那张脸也逐渐模糊,而应无识也感觉眼皮沉重。

他感觉自己就要这样了,死在冰冷的记忆里。

“应无识!”

谁?

谁在呼唤他的名字?

“应无识那通通都不是真的!”